郑元双眼迷蒙,只喝了一口,就已然隐约有了醉意。
也不知道这醉意究竟有几分是因为酒,又有几分是因为向往古聂清所描述的财富。
大片的庄园,塞满的酒窖,堆得放不下的葡萄……
这与遍地黄金何异。
看到这里,胜玉已然确定郑元对古聂清也不安好心,或许时时刻刻想着侵吞古家的家产。
或许在郑元心中,古家还与当年一样,仍然是他的走狗,古家所有的一切,只要他想要,最后都能到他手中。
当年郑元及他背后的那些谋士,就是这样对待父亲的吗。
现在为郑元“出谋划策”的那些人早就死的死,散的散,剩下郑元一个,死活也不聪明。
推杯换盏,酒意渐酣。
这时大门打开,一个小黄门捧着一卷文牒进来,李樯紧随其后。
郑元已醉得稀里糊涂,但看到那个太监模样的人,还是大吃一惊,立刻就站了起来。
小黄门轻咳一声,全场立时肃静。
他拿出帕子净了手,才从卷轴里请出一道圣旨。
“皇子郑元听旨。”
郑元吓得差点噎住,一片香嫩的牛舌堵在嗓子眼里,险些让他翻起白眼。
他赶紧举起袖子擦了擦嘴,要凑近前去看。
此时李樯提醒道:“殿下,请勿妄为。”
这一声把郑元唤回了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