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事了。李樯,你受伤了吗?”
她前半句话刚落音,脑袋就被晃得一阵阵的更晕了。
胜玉从京城里出来后跌到过河里,她被暴雨下的河水卷着推着走,毫无攀附之力,直到最后被拍到岸边,才被陈颖儿救下。
现在她觉得自己又像是掉进了湍急的河里,被一下下地拍着怎么都上不了岸。
她又急又慌,还有一种莫名的滋味,逼得她心跳飞快。
她还是跟落水那回一样,拼命找着可攀附之物,玉白的指尖在深红的蜀锦上紧紧攥着,柔软锦缎溢进指缝,扯出绷紧如弦的褶皱。
李樯将这幕看在眼里,重喘一声伸过手去覆住她的手背,牢牢握住。
最后一切的混乱结束于一个漫长的深吻。
胜玉像一枝玉雕的海棠,玉背沾露地靠在枕上,轻柔喘气,手指都无力抬一下。
李樯精神百倍亢奋,套上中裤下床去用温水浸湿了帕子,一点一点地帮胜玉擦洗干净。
擦着擦着又热血下涌,但胜玉已经不堪重力沉沉睡去,再没有一丝反应。
李樯喉咙吞咽几番最后还是没有动作,将帕子扔回盆里,折身返回来,将人稳稳地搂住。
胜玉醒时,正对上他一双笑眼。
胜玉脑袋发懵,心却是像拴了铁块往下重重一沉。
不用低头看,她也能察觉到自己浑身的不对劲。
一个无法否认的事实慢慢印在她脑海中,让她唇色发白,僵硬得像一块石头。
李樯好似完全没有发现她的不对劲,俯身拥住她,在她脸侧亲了亲。
“胜玉,你喝完酒真热情。”
“我?”胜玉下意识地反问。
迷茫,羞耻,恐惧和慌张快要淹没她,她只有探出头去呼吸,那么她就只能倚靠在李樯的肩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