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樯握住她的手,点点头。
胜玉的力道卸了些许。
李樯的话多少让她得到些许安慰。
父亲母亲如若在世,大约不会在乎世人的评价。
但是在胜玉心里,却丝毫也不愿意使父母的画像蒙尘。
只要有一个人愿意同她站在一边,也足以使她喘息。
“胜玉。”李樯用掌心轻轻替她拭泪,“从现在起,你要好好爱惜自己。你那时能活下来,我不知道有多感激天意……你现在这样伤害自己,我也同样受折磨。”
胜玉怔怔地看着他。
很缓慢地说:“那个,胡不峰……”
李樯眼神一冷,满是厌恶。
“我看到他时,便觉有几分眼熟,还当他是什么人,原来只是畜生罢了。当年他借居傅府,不知感恩戴德,还动了歹念,竟敢爬到你院外窥视,被我的侍卫逮住,当场施以惩戒,并拖到傅大人面前去指认。”
“傅大人当即就把他赶出了傅府,未免使你受惊吓,大约没有对你提过一字半句。哼,谁也没想到此人贼心不死,竟为了报复,又偷偷潜回傅府,正巧那日傅府大乱,他如入无人之境。”
胜玉的舌头像是被石头压住,说话又缓又沉。
“可是,若非如此,我也活不下来。”
李樯张了张嘴,又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