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不可!一人做事一人当,你本就是被我牵累的,是我触怒了龙颜,要杀要剐,冲我来!不要牵累旁人!”李涵仗义的厉害。

刘觞怎么甩也甩不开李涵的桎梏,外面的两个神策军打开牢门进来,拉扯着刘觞和李涵,想要把二人分开,李涵就是不松手,一时间活脱脱像是在棒打鸳鸯。

刘觞真诚的大喊着:“你放手,让我去吧!求你了,放手吧!”

李涵则是道:“不行!这事情由我而起,我绝不能让你替我受刑!有事儿冲我来!”

刘觞:“……”小作精还挺实诚的!

神策军士兵又拉又扯,最后终于把李涵和刘觞分开,李涵扒着牢门大喊:“你们放开他!放开他!顶撞天子的是我!你们要把他带到哪里去!”

刘觞则是像模像样的“挥泪”:“没事没事,不用管我!不就是受刑吗?没什么大不了的!”

神策军士兵架着刘觞,呵斥道:“快走!别磨磨蹭蹭的!”

两个士兵押解着刘觞,往神策军的刑房而去。

吱呀——刑房大门打开,有人站定在屋舍中间,他一身龙袍,背着身,看不到面目,但这行头,这姿仪,这气度,除了李谌再无他人了。

神策军士兵将刘觞带进来,直接将刘觞往刑房的铁床上一丢,刘觞这才有些发懵,连忙道:“等、等等!两位大哥,有话好好说,这是干嘛啊!”

两个士兵才不理会他,将刘觞丢在铁床上,将他的双手双脚都绑在边沿,令刘觞动弹不得。

做完这些事情,两个神策军士兵抱拳道:“陛下,已经按照您的吩咐处置。”

“嗯。”李谌淡淡的应了一声,挥了挥手道:“退下罢。”

“是,陛下!”

随即是“哐——”关门的声音,刑房之中只剩下刘觞与李谌二人。

刘觞赶紧道:“谌儿!快、快来,给我解开!”

李谌慢悠悠转过身来,居高临下的看着被五花大绑的刘觞,刑房的光线昏暗,只有旁边一个火盆燃烧着火焰,发出噼噼啪啪的声音,单薄的火光映照在李谌的脸面上,映衬着他别有深意的笑容。

“谌、谌儿……”

李谌一步步走过来,幽幽的道:“大胆贼子,竟敢顶撞与朕,你可知晓……顶撞于朕的下场?”

刘觞:“……”怎么还玩上了!

李谌捏住刘觞的下巴,迫使他看向自己,笑道:“怎么?顶撞朕的时候不是很厉害,牙尖嘴利的,现在不说话了?难道是怕了?”

刘觞翻了个大白眼道:“陛下,好玩嘛?”

李谌轻笑:“朕还没有开始,哪知你这贼子的滋味儿好不好玩?”

刘觞:“……”输了输了!我输了!

刘觞干笑:“陛下,咱们打个商量,要不然先给我松绑吧?”

“不可。”李谌道:“阿觞哥哥,你不觉得这样绑着,也别有一番滋味儿么?”

刘觞道:“你这个大鬼畜,装什么小奶狗!”

李谌“嘘——”了一声,道:“虽然刑房隔音,但外面还是可以听到一些的,阿觞哥哥,切记,叫得大声一些,惨烈一些。”

刘觞一晚上都没回牢房,李涵整整担心了一晚上,第二天天色大亮之后,两个神策军士兵才带着“奄奄一息”的刘觞回来。

“你怎么样?你没事儿罢!?”李涵赶紧冲到牢门边。

刘觞被两个神策军士兵架着,身形踉踉跄跄,走路一瘸一拐,眼底也都是乌青,毕竟玩了一晚上特殊的游戏,刘觞是一刻也没合眼,自然困倦的厉害。

李涵见他如此狼狈,走路还一瘸一拐,以为刘觞受了很重很重的刑罚,当即气愤的道:“这个暴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