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怎么行?”没庐赤赞道:“若是让我幺儿的脸上留疤,便算是太后,为兄也要和他拼命。”

鱼之舟表情更是不自然,道:“没有正形。”

“为兄如何没有正形?”没庐赤赞强硬的抓着鱼之舟的手,道:“来,跟为兄去太医署,你若是不去,大兄要向天子告状了。”

鱼之舟道:“没看陛下正烦闷么,别去再烦陛下了。”

“那就乖乖与为兄走,乖一些。”

鱼之舟:“……”

刘觞被关押在神策军牢营中,虽然与李涵、王尚书、假“刘觞”、武宁节度使和淮南节度使还是邻居,但总算是不关在一个牢房里了。

刘觞坐在地上,他已经不是第一次被关押在牢营,也算是轻车熟路了,因此分外的熟悉。

李涵就在对面的牢房中,看了一眼刘觞,道:“你倒是清闲,如今你细作的身份曝光了,你以为……还能活着走出牢营么?”

刘觞道:“这就劳你操心了,江王殿下还是好好儿想一想,一会子怎么过夜吧!哦对了……我差点给忘了,江王以前也住过神策军牢营,也算是有经验,所以根本不需要我操心。”

“你怎会知晓?”李涵眯眼质问。

李涵的确住过神策军牢营,当年李涵与杨四娘的婚礼现场出现叛变,叛变之人还和李涵有所牵连,李涵当场被抓走关入牢营,但这个事儿已经过去许多年,很少有人知晓。

刘觞挑了挑眉:“就不告诉你。”

“你!”

啪啪啪!神策军士兵敲击着牢门,呵斥道:“不许喧哗!不许交头接耳!”

就在此时,有人从外面小跑进来:“天子来了,快迎驾!”

“圣人至——”

果然是李谌,李谌已经换下了风尘仆仆的衣裳,换上了一身龙袍,身子高大挺拔,气度威严肃杀,阔步走入神策军牢营。

“陛下!陛下!”假“刘觞”扒着牢门大喊:“陛下!小人是被胁迫的,陛下您开恩啊,救救小人!”

“陛下!我是被王尚书挑拨的!都是王尚书的错!”淮南节度使大喊:“我是忠心于陛下的!陛下开恩,再给卑将一次机会罢!”

武宁节度使也不甘落后,大喊着:“陛下饶命啊!卑将都是被小人蛊惑!是王尚书!王尚书!”

“胡说!你们胡说!”王尚书道:“是他们!与我无关,我要见太后娘娘,我要见太后娘娘!”

李谌走进来,眼神冷漠的看了一眼众人,随即站定在假“刘觞”的牢门口,假“刘觞”赶紧整理自己的鬓发,怯生生的道:“陛下,您是来救小人的么?”

李谌目光平静,甚至带着一丝丝的淡薄,道:“王郎君,是你杀的罢?”

假“刘觞”霍然睁大眼睛,瑟瑟发抖的道:“陛下,我……我……”

“朕问你,是不是你杀的。”

假“刘觞”咬着下嘴唇,大喊道:“是王尚书!王尚书逼迫我杀了王郎君灭口!是他是他!”

李谌竟笑了一声,道:“很好。”

他这一句很好,把众人都给弄懵了,不知李谌在说什么。

李谌缓缓的开口:“朕给你一次机会。”

假“刘觞”跪在地上使劲磕头:“谢陛下开恩!谢陛下开恩!”

李谌道:“别着急谢朕,朕需要你做一件事情,这件事情,可不容易。”

“陛下请吩咐,小人一定为陛下肝脑涂地,求陛下开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