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特使。”刘觞走进营帐。

耶律延木的确醒着,看到刘觞很是欢心:“宣徽使没有受伤罢?”

“都是一些小伤,还要感谢耶律特使的救命之恩。”刘觞道。

“无妨的,”耶律延木见他无事,狠狠松了一口气:“都是耶律心甘情愿的。”

刘觞顿了顿,道:“耶律特使,其实本使有一件事情,想问一问耶律特使。”

“宣徽使请讲。”

刘觞试探的道:“耶律特使想要寻找的弟亲,除了后背的伤疤,可还有什么标志性的特点没有?”

耶律延木一愣:“宣徽使为何有此一问?”

刘觞道:“也没什么,只是因着耶律特使救了本使一命,本使想着,要做些什么报答耶律特使才好,若是能为耶律特使寻回至亲尽一份力,也算是报答了。”

耶律延木眯眼细细打量刘觞,道:“宣徽使,其实……”

李谌坠入梦乡,但睡得并不是很安稳,越来越热,越来越热,他从梦中醒来,出了一身的热汗,心脏砰砰猛跳,不知为何,心窍中充斥着一股焦躁与不安。

他猛地坐起身来,道:“阿觞?阿觞?”

御营大帐中没有人回应他,李谌起身查看,刘觞果然不在帐中,他心中莫名的更加焦虑狂躁,哗啦一把掀开帐帘子,愣是将帐帘子一把拽了下来,踉踉跄跄的冲出去。

“陛下?”鱼之舟打了水回来,惊讶的道:“陛下您这是去何处?”

“宣徽使呢?”李谌道:“宣徽使在何处?朕不是不让他离开么?去了何处?”

鱼之舟有些奇怪,不知陛下为何如此焦躁,或许是有什么急事要见宣徽使,道:“耶律特使已然醒了,宣徽使去探望耶律特使了。”

耶律延木?

一听到这个名字,李谌的心窍更加焦躁,眯眼沉声道:“去,把宣徽使找回来!”

“是,陛下。”

鱼之舟奉命前去寻刘觞,进来之时正好打断了耶律延木的话头。

鱼之舟作礼道:“宣徽使,陛下正在寻您,似乎是有着急的事情。”

刘觞听说李谌醒了,立刻道:“我这就回去。”

他站起身来,对耶律延木道:“耶律特使好好将养身子,本使还会再来探看耶律特使。”

“有劳了。”耶律延木点点头。

刘觞急匆匆离开,回了御营大帐,天色已经黑了,因着方才李谌在熟睡,所以并没有点灯,这会子一进去,黑压压的一片,竟还是没有点灯。

御营大帐中一个黑影拔身而立,便是李谌了。

李谌大步走过来,不知是他的身高优势,还是走过来的十分急切,一股压迫感迎面而来。

啪!

李谌一把钳住刘觞的双肩,嗓音沙哑的道:“你去何处了?为何离开御营,朕不是告诉你不要离开么?!”

刘觞一愣,奇怪的道:“陛下?耶律特使醒了,我前去探看一下,刚走没一会子。”

“一会儿子也不行!”李谌冷喝:“耶律延木一醒,你就着急去探看他?”

刘觞一听,原是吃味儿了,并没有多想,安抚的道:“陛下,我就去了一下下,看看耶律特使而已,陛下不需要吃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