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喜服还是……女服。

刘觞上次把程熙之成婚的喜服全都捡了回来,新郎官的衣服都已经物尽其用“殒身不恤”,但女方的喜服还没有用武之地。

上次刘觞说想看天子穿女服,也不过是说说,毕竟李谌是要面子,堂堂天子,怎么能穿女装呢?

哪知道这么一会子功夫,刘觞撒酒疯,把喜服给刨出来,给自行穿戴整齐,裹着女服大马金刀的躺在龙榻上。

李谌心窍梆梆猛跳,赶紧给自己顺气,阿觞喝醉了,他可能觉得有些热,便退掉了宣徽使的绣裳,又觉得有些冷,所以……

所以翻箱倒柜,把压箱底的女服找出来,还自己穿上了。

“谌儿……”刘觞睁开眼睛,醉眼朦胧,却笑眯眯的看向李谌道:“阿觞哥哥这样穿,好看吗?”

李谌的眼眸瞬间深沉下来,沙哑的道:“阿觞哥哥怎么穿都好看,谌儿都喜欢。”

刘觞捧着他的面颊,醉醺醺的道:“谌儿想和阿觞哥哥玩上次店员和客人的游戏吗?”

一提到这个,李谌莫名觉得十分羞耻。

刘觞笑道:“那这次,谌儿要做店员,客人要欺负小店员了,谌儿给阿觞哥哥哭一个。”

李谌:“……哭?”

刘觞点头如捣蒜,诚恳的道:“谌儿哭唧唧的样子,超可爱。”

李谌眼皮狂跳:“阿觞,你的喜好,是不是有点……特别?”

刘觞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日上三竿了,头疼欲裂,胃里也不舒服,最重要的是,刘觞一睁开眼睛,看到满眼的女服“尸骸”,碎的一片一片,已然殒身不恤了。

刘觞震惊,揉着额角,断片的记忆涌入脑海,羞耻的不能自已。今日李谌有朝参,早早便去了宣政殿,现在还未回来,刘觞抓紧时间,立刻套上衣裳就跑。

嘴里叨念着:“快跑快跑,太丢人了!”

刘觞偷偷摸摸离开紫宸殿,混入自己的宣徽院,本以为没人发现,推门进入屋舍,“啊!”吓了一大跳,定眼一看……

“程三公子?你怎么在我这屋舍里?”

程熙之道:“我等你很久了,他们说宣徽使昨夜没回来,我已然在此等了半个时辰。”

“有、有事儿么?”刘觞咳嗽了一声,把自己的衣领子拉高,掩住奇怪的痕迹。

程熙之道:“其实……没什么事儿,我就是想请宣徽使帮个忙,我以后不是要留在长安了么,想请宣徽使帮我留意留意,中书门下有什么空缺,我好填补上。”

刘觞点点头:“这你放心。”

他说着,挑眉道:“程三公子,你……没睡好么?黑眼圈这么大?”

何止是没睡好,昨日陆品先离开,程熙之一晚上没睡,嘟囔道:“都怪陆品先!”

“陆品先?”刘觞顺口道:“陆少将军怎么了?你找他吗?哦对了,今儿个范阳节度使离京,都这个时辰了,是不是已然离开了?”

“什么?!”程熙之一蹦三丈高,瞪眼道:“范阳节度使离京?!什么时候的事情?我怎么不知道?”

刘觞奇怪道:“程三公子一直与范阳不和,你不知道也合情合理。就今日离京,各地节度使述职完毕,也是该回驻地了,怎么了?”

“那……”程熙之仿佛入定一般,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喃喃的道:“那陆品先呢?也……也走了……”

作者有话说:

【小剧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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