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办?”郭郁臣也很苦恼,自己好像不是很擅长和刘光相处,没错都是刘光说了算,郭郁臣十足没有主见,这么一想,便觉得自己十足没用,枢密使会不会很嫌弃自己。

“唉……”郭郁臣也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李谌奇怪的道:“大将军,你也有心事?”

“没有没有。”郭郁臣赶紧摇手。

李谌根本没有怀疑,压根儿没心情去怀疑,又道:“心仪一个人,是不是需要对他表明心迹,若是一直藏在心里,是不是不对?”

虽然……

李谌心想,自己已经吐露心迹失败了一次,但失败了也不能气馁,没准儿第二次便成功了呢?

“表明心迹?”郭郁臣震惊的道。

他与刘光在一起很久了,说是在一起,其实郭郁臣也不确定,他们只是在各自有空的时候,每次都是刘光主动邀请之下,郭郁臣才会偷偷的去枢密院一趟,乘着夜色做一些亲密的事情。

当夜郭郁臣便会匆匆离开,因着作为神策军右军指挥使真的很忙,第二天还要去值班,根本无法留下来过夜。

刘光也从不款留他,也不多说。

郭郁臣实在不明白,这是不是在一起了,若说是在一起,他们除了做一些亲密的事情,其余的时候见到了和普通同僚没什么区别,但若说没有在一起,刘光为何会与自己做这等亲密之事,任由自己为所欲为呢?

郭郁臣的心窍登时中了一箭,自己根本没有对刘光吐露过心迹,那……那这算什么?

现在吐露的话,会不会太晚?

“诶,大将军?郭将军?郭郁臣,朕与你说话呢。”

刘觞在刘光那里留宿了一夜,睡得十分舒坦,第二天一大早醒过来,伸了个懒腰,又和刘光一起用了朝饭,这才离开了枢密院。

他走出枢密院没有多远,便看到有人转磨一样在原地打转,这么一看还真有点像一头牛。

“小郭将军!”刘觞走过去笑道:“在等我阿爹么?”

“不不不,”郭郁臣道:“宣徽使,郁臣在等你。”

“等我?”刘觞奇怪:“是有什么公务,要和我宣徽院交接吗?”

“也不是……”郭郁臣左右看看,似乎生怕碰到了刘光,赶紧拉着刘觞道:“宣徽使,快与我来。”

“做什么偷偷偷摸摸啊。”刘觞奇怪。

郭郁臣拉着他走了好远,两个人躲在一处偏僻的偏殿墙根下面,郭郁臣这才小声道:“宣徽使,郁臣有一个事情,想要请教宣徽使。”

刘觞更加奇怪:“什么事情?”

郭郁臣组织了一下语言,道:“宣徽使,再过几日,便是枢密使的生辰了……”

刘觞点点头,是这么个回事,过完了清明节,也就快到阿爹的生辰了。

郭郁臣道:“我……我想准备一个礼物送给枢密使,但是怕自己太笨了,准备的他不喜欢,所以想要请教请教宣徽使。”

“就这?”刘觞道:“咱们蹲在这里鬼鬼祟祟的,小郭将军你就问这些?”

郭郁臣低声道:“郁臣想要给枢密使一个惊喜,所以……不宜声张。”

“噗嗤!”刘觞忍不住笑出声来。

郭郁臣震惊的道:“这……宣徽使,郁臣的做法,这般可笑么?”

“不是不是,”刘觞摇手道:“你不要误会,我不是嘲笑你,我是觉得小郭将军你竟这般可爱!”

“可、可爱?”郭郁臣五大三粗的,从未被人夸过可爱,当即脸颊便红了,道:“宣徽使,您别打趣郁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