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发生干系,刘觞刚刚穿越而来,是被迫的,这第二次是醉酒,完全没有意识,刘觞越想越觉得尴尬,背朝着天子,面朝里,往里蹭了蹭。

李谌则是心想,这么大好的机会,朕一定要站足了便宜才好。

李谌一个翻身,故意朝向刘觞,不止如此,还伸手搭在他的腰上,嘴里嘟囔了一声,装作梦呓,将人紧紧搂在怀中。

刘觞浑身僵硬,耳畔是李谌的吐息,滚烫极了,他想要挣脱,但是怕吵醒了李谌,就这样尴尬的挺尸。

李谌感觉到刘觞的僵硬,只觉得得趣儿,变本加厉起来,故意喝了好几口热气,还用沙哑的声音道:“阿觞哥哥……阿觞哥哥……”

刘觞的呼吸都紊乱起来,捂住自己的嘴巴默不作声,他怀疑小奶狗天子是醒着的,但是他又不敢回头去看!

就这样熬过了一夜,刘觞熬不住困倦,迷迷瞪瞪的睡了过去。

第二日清晨,刘觞一睁开眼目,立刻对上了李谌的俊颜,还是放大版的俊颜。

刘觞睡着之后也没那么拘谨,直接蜷缩在李谌怀里,还干脆枕着他的胸口,两只手紧紧抱着李谌的腰。

刘觞眨了两下眼睛,李谌幽幽一笑:“阿觞哥哥,早啊。”

“嗬!”刘觞这才发现自己与天子暧昧的姿势,赶紧起身道:“陛下恕罪,小臣无状!”

李谌心情大好,道:“无妨,阿觞快起来洗漱,随朕去见一见皇叔。”

是了,李悟昨日醉酒,还不知发生了什么。

刘觞立刻去洗漱,鱼之舟早就准备好,伺候他们洗漱更衣。

刘觞压低了声音,小声的对鱼之舟道:“小鱼公公,你好厉害啊,说陛下生气不过三日,还真是,今儿个一大早起来就没事儿了。”

“呵呵……”鱼之舟干笑一声,不予评价。

二人离开紫宸殿,来到内侍别省,李悟果然已经清醒过来,不过他头疼欲欲裂,胃里也难受的厉害。

李悟见到李谌,突然双膝一曲跪倒在地上。

李谌奇怪道:“皇叔,何必行此大礼呢?”

李悟却不站起来,反而叩头道:“罪臣死罪,还请陛下责罚!”

“哦?”李谌道:“皇叔何罪之有?”

李涵似乎想要阻止他,但是李悟摇了摇头,道:“有些事情瞒的已经很久,今日我必须说出来。”

李悟眯了眯眼目,沉声道:“罪臣犯了欺君之罪,其实……罪臣从许多年前已然是废人一个,按照礼法,不能进入朝廷为陛下效力。”

他说着,撩起自己的袖袍,露出伤疤狰狞的手腕,把事情的原委说了一遍。

身有残疾之人,是无法进入朝廷的,更别说是让有残疾的人做天子,李谌恍然大悟,怪不得老太太突然放弃了李悟,反而支持自己上位,原来这个事情一直瞒得严严实实。

李谌道:“皇叔本可以瞒真朕一辈子,为何突然坦白?”

李悟沉默了一会子,没人催促他,慢慢的李悟才开口:“因为太皇太后与工部侍郎合谋,打算利用修缮浴堂殿其间,引贼子闹事。”

李谌当即蹙起眉头,收敛了笑容,正色道:“仔细说来!”

工部侍郎打算利用窦悦是工部的新人,不熟悉工部的情况,在修缮浴堂殿的宫役中,安插一些贼子,这些贼子进入宫中,便可以闹事,到时候朝廷必会弹劾。

一来负责主持修缮的窦悦必死无疑,二来也可以从天子李谌手中夺回兵权,三来敲打天子恢复郭氏势力,太皇太后可谓是一举三得。

而李悟,这次就是被拉来垫背的,如果事情败露,工部侍郎被查出来,一定会揪出李悟,李悟完全变成了一个弃子。

李谌听了,突然大笑出声。

刘觞奇怪的看向李谌,不知他在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