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薄诗打趣说,“只要你不跟我提绝交,我们永远是朋友。”
他不会。
……
“等你结婚的时候,我会给你送花的。”凌禹轻轻笑了一声,把这句话说得很缓,很慢:“作为朋友,你永远是我的以太。”
“薄诗,记得开心。”
-
那个冬天,程宿屿跟薄诗求婚了。
薄诗十七岁喜欢上程宿屿,十年后她的喜欢圆满。
没有人知道被求婚的那一刻,她在想什么。
薄诗内心的触动,如闷雷炸响。
“……”
原来再冷淡清高的人,拿着戒指问她愿不愿意的时候,都是唇角带笑地单膝下跪的。
程宿屿问她愿不愿意嫁给他。
薄诗眼睛里雾气蒸腾。
这样的场景,十七岁时的她梦到过无数次。
梦里那张脸是模糊的,像是不对焦的dv机,怎么也看不清他是谁,但薄诗心里其实一清二楚,他只可能是程宿屿。
她喜欢程宿屿。
一直以来,从未变过。
说“不”这个音节时,她看到程宿屿捏着戒指盒的手紧了紧,眼神错也不错地看着她。
薄诗继续说下去。
“……不想知道我是怎么喜欢上你的吗,阿屿?”
程宿屿一愣。
他很久没有听到过这个称呼了,像是一个世纪那么久。
薄诗又问:“你还记得我给你的课题吗?”
程宿屿说:“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