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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只是个交易而已,这七日你不用去做工,帮我把这些书誊抄完。”宋葭葭皱着眉毛,看着眼前遍体鳞伤,奄奄一息的封华砚吐出了一大口污血。

他满身伤痛,如今不过只是比死人多口气,病得连下床的力气都没了,恐怕也没什么精力来抄书。

这可不行,会影响她交作业的。

宋葭葭在乾坤囊里翻翻找找,她也不懂得医理,翻到什么便倒出来什么,很快眼前被堆叠了不少瓶瓶罐罐的药膏,甚至还有几瓶疗伤的丹药,都是宋温书和宁馥夫妻俩放在她的乾坤袋里面的。

眼看封华砚的表情变得端凝愤恨,宋葭葭连忙解释道:“我才没那么好心给你疗伤呢,我不过是想利用给我抄书罢了,眼看你病得快死了,这才赏你一点药。”

宋葭葭走之前,还故作凶恶地威胁道:“七日之后我便来取,若是誊抄不完,我就,我就不让人给你饭吃,活活饿死你,桀桀桀桀桀……”

宋葭葭发出猖狂的笑声,表情十分邪恶而扭曲地离开了。

直到宋葭葭离开良久,封华砚才缓缓起身,他嘴角又咳出一滩污血,胸口的衣襟泅出一滩深色,犹如糜烂的绛色花泥,在无人问津的角落里自生自灭。

仅仅只是起身,他便感觉一阵头晕目眩,双腿发软。

忽然封华砚一个踉跄,重重地倒在地上,却还是竭尽全力地拿到了地上的白瓷药瓶。

他费劲地吞下一枚药丸,喉结艰难地吞吐着。

随后他的目光不复之前的愤恨,满眼温柔地将药瓶揣在了怀里。

在他被家族长辈,血脉至亲,亲朋好友弃之敝屣的时候,只有宋葭葭不曾离开过他,她一点都不嫌弃他:“我也是旁人口中的废物,所以我能理解你。我们是最好的朋友,我不会丢下你的,谁敢欺负你我就打谁。”

但宋葭葭说错了。

她并不理解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