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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黍秋酒楼?”宋葭葭重复了一遍。

小桃如她所愿的解释道:“是呀小姐,这山黍秋酒楼的菜色,您一向最爱吃了。但它在位于永阳镇,因着护山大阵和门禁的缘故,我不能无故下山,只能等到下次夫人或是掌门因故外出办事的时候,顺便给您捎一盒回来。”

“永阳镇?”宋葭葭已经发现了,如果她有什么存疑的地方,只要她重复一遍这个词语,她都不用自己主动问,小桃就会不由自主地给她解释。

果然,小桃又忍不住絮絮叨叨地解释道:“永阳镇是一个散修群居的地方,那里的散修普遍修为不高,就倚靠着我们天衍宗这个大门派,群居在一起,做点小买卖,并以此为生。永阳镇距离我们天衍宗很近,就在我们门派的主峰下面。”

“好吧,那也只能等下次爹娘捎给我了。”宋葭葭满脸失望,恹恹地叹出一口气。

小桃像是想起了什么,忽然说道:“对了小姐,您不是说昨夜一个人睡觉害怕么,今日我留下来陪您吧。”

她还不忘慈爱地补上一句:“小姐最怕黑了,从小到大都是这样。”

尽管小桃的定位是宋葭葭的侍女,口头恭敬地唤着宋葭葭小姐,但小桃那慈祥和蔼的目光,几乎是把宋葭葭当成了自己的娃。

小桃身为元婴期修士,虽然看上去憨厚老实,实则也活了有数百年,依据她元婴期的修为在天衍宗已经有话语权,也足够有一席之地,有资质成为一峰的执事。

但她却因为早年被宁馥所救,为了报恩甘愿为奴为仆,哪怕恭恭敬敬地照顾天赋低微的宋葭葭,也毫无怨言。

宁馥身为一峰之主,平日里事务繁忙,更别说身为掌门的宋温书了。

宋葭葭几乎就是小桃和其他仆役一起养大的。

在小桃的眼里,十八岁的宋葭葭,就是个还没她岁数零头多的小幼崽。

但宋葭葭自认为一个成年人,还要小桃陪同睡觉实在很是不好意思,好面子地嘴硬道:“小桃,我都这么大了,我自己一个人睡,昨日我只是被绒球吓到了。”

小桃拗不过宋葭葭,也只能都听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