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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嘉安这几天都在背英语单词,他也听一些简单的英语听力,这种程度已经让他十分吃力。他会安慰自己“笨鸟先飞”,但还是在看到嘉平已经能阅读英文原版著作时,尝到了和谢嘉衡一样的心态崩溃。

他知道二姐姐会去关怀大哥,会给二哥想办法,她对嘉平就更不用说了,看医生这件事都是她记在心上且提议的。好像就只有他,被二姐姐悄无声息地遗忘了。

嘉安能理解,二姐姐很忙,她要负责和官府的人联络,要操心他们家的吃喝,还要画画赚钱养家,母亲总说要让他们体恤二姐姐的辛苦。他当然是明白且羞愧的,谢若清不会故意忽略他,只是这份无意让他更难受。

他不该抱怨什么……他只是,有那么一点委屈。这份心情也不能和任何人说,因为这不是男子汉该有的胸怀。

而且他已经很习惯了。他不是最受重视的嫡长子,也不是最调皮最让人忧心的二哥,底下还有更能让长辈兄姐怜爱的幼弟。谢嘉安已经习惯了被忽视的日子。

他坐在房间的桌椅前学习,这是二姐姐从外面弄进来的。而她原本想要督促学习的对象谢嘉宁,正躺在床上打游戏,尽管提醒他学习的闹钟已经响过一回,嘉宁还是懒洋洋地拖延着:“再等一会——”

这套桌椅便只有谢嘉安使用了,足以容纳两人使用的面积显得有些空荡荡。

谢嘉安有些难受,这种被人惦记,被人关怀的好意实在珍贵,他得沾光才能分得一二,而真正拥有它的人,却能这样轻而易举地浪费掉。

他也很想被人在乎啊。

谢家人的隔离结束后,又在民宿多住了几天。乔迁对他们来说算是大事,得挑个黄道吉日正式搬家。虽然现代不讲究封建迷信,很多乔迁礼仪不方便再做,但摆席宴客还是必不可少的。

邀请的对象也很简单,谢若清在帝都读的大学,毕业后都是以自由职业的身份宅在公寓,以前在g市的好友多年没联系,感情也淡了,他们家为数不多的线下交际圈,也就是负责对接的特殊部门成员了。

谢家人只认识郑毅,谢若清想了想,顺带把崔阳也纳入邀请范围,并解释说嘉宁的事是他在帮忙。

这项行为得到了谢瑾瑜的高度认可,单独宴请外男不太像话,请两个人就方便得多,何况他还有公职在身。在谢家人不准备行贿的前提下,自然要尽量避嫌。

这就有一个问题,谢家厨艺最好的人是谢若清,也就是能煮泡面,能做个番茄炒蛋的水平,他们平常都是吃外卖过活。但乔迁之喜,尤其还要宴客,第一天总得开火,然而让这些人去烧菜做饭,那各个都是奔着炸厨房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