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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嘉宁:……

谢谢您,您可真是我亲娘啊。

兴许是被很多专家肯定,说他是天才,是聪明人,想说什么便说什么,再也不用忌讳,谢嘉平看了身旁的谢若清一眼,在后者鼓励的眼神中开口:

“我不想给二哥沾,二哥对我不好。”

啊这,这就有点尴尬了。谢若清没想到他会说得这么直白——好吧,这样直白的发言才是嘉平该有的表现,难怪胡氏会让他少说话……

不对不对,还是该鼓励他多说。

在谢瑾瑜的理解中,亚斯伯格综合征大概就等于失去了语言的艺术,只会直来指往地表达,这样的人是不可能(在古代)为官的,但他也不太可能说谎,尤其嘉平的年纪还这样小。

他沉下脸:“嘉宁,你欺负过嘉平吗?身为兄长,理应友爱弟妹,你的书都读到了何处?你母亲又是如何管教你的?”

谢瑾瑜的火气还带到了李静雪那边,好像教育子女只是主母一个人的责任,疏于管教没有他的过错。

李静雪的视线从平板上移开,看向谢嘉宁。这种目光谢嘉宁太熟悉了,意味着母亲要对他进行“审问”,如果他敢说谎话,在她抽丝剥茧的分析下,只会受到更严厉的处罚,母亲处事一向公正。

谢嘉宁大呼冤枉:“我没有!嘉平是我弟弟,我怎么可能会欺负他!就、就只是……”

在父母双亲的注视下,他说到后面,声音也逐渐低了下去,“偶尔,偶尔将他的东西藏起来,让他找一找……可是我最后都还给他了呀。我不过是同他开几个玩笑,这也不行么。”

其实不止,他还扯下过嘉平头上的发带,突然从背后吓他一跳,或是揉捏他的脸,只是这些事情连嘉宁自己都不太记得了。

在他的思维里,不过是和弟弟玩闹一番,有什么大不了的呢?其他纨绔子弟们玩起来更疯,他还被京城的狐朋狗友踹过屁股呢!

这些“公子间的玩耍”并未伤及身体,因此都传不到家中其他人的耳朵里,毕竟李静雪要打理整个国公府的事务,实在是太忙了。再说了,嘉宁是府中嫡子,胡氏本就胆小,即使知道了也不可能追究此事,毕竟嘉平看起来没受到什么实质性伤害。

谁会去关心一个孩子的心理健康问题呢,就连谢瑾瑜听完后都不觉得是什么大事,语气和缓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