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陆时蓁现在真的变得很厉害,那曾经躺在她腿上醉醺醺的炫耀变成了这个世界的现实,她在她热爱的领域发光发热,耀眼又夺目。

夕阳在一侧的窗户铺展开来,橘红色的灿烂就像是那日被学校窗户框住的那幅连绵甚远的画。

许拾月就这样看着陆时蓁作画的样子,似乎也能将过去她在美术教室看到的那团模糊且遗憾的画面勾勒出清晰的模样。

许拾月还记得那个时候是她第一次无比迫切的想要看见,也平等的嫉妒着每一个能看到陆时蓁画的人。

淡淡的皂角香随风穿过阳台涌进房间,而她现在又觉得,其实很多的事情不止是是要用眼睛才能看见。

对于创作陆时蓁总是疯狂的释放,虽然很久没有画商插了,有点手生,但她的第一版线稿完成的速度也十分之快,完成度也到了令人咋舌的程度。

陆时蓁总是这样,卯足了一股劲儿的冲着想要的目标去。

她刚才说了很多话,线稿完成后,分拨出来的感官终于向她发出了口渴的信号。

陆时蓁就这样目光深深的审视着自己刚刚完成的线稿,习惯的就去抬手去摸自己的杯子。

可她却忘记了自己昨晚刚收拾过家里的东西,现在她的杯子不应该也不会出现在桌子上。

似乎这个动作就要扑空,可陆时蓁的掌心还是接触到了她常用的那个六棱玻璃杯。

亦或者应该是说,是她的掌心是被人主动放进了那个六棱玻璃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