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拾月的动作算不上多么标准,湫湫却安静如鸡,微凉的指温透过它的毛皮渗进血管,许拾月每一下的轻抚,都让它有一种自己的命运已经被别人捏在了手里的感觉。纵然它一身猫猫反骨,也根本没胆子反抗。

“头一次见它这么安稳,跟我在一起的时候可能闹了。”陆时蓁活动了活动自己有点麻的腿,在一旁看着,真的有几分湫湫就是一只看人下菜碟儿的猫的错觉。

“那我就再多抱一会吧。”许拾月揽了揽乖巧蜷在腿上的湫湫,转头又对陆时蓁道:“你不趁这个机会多休息一会儿吗?从这里到首都要一个小时左右,可以休息一下。”

“倒也是。”

被这么一说,陆时蓁还真有些累了,说着就打了个哈欠。

不知道是不是哈欠产生的生理泪水模糊了两人间的距离,陆时蓁接着就平常又不平常的对许拾月讲道:“我今天早上五点就被拉起来了,好困……”

说着,就又是一个哈欠涌上了陆时蓁的脑袋。

只是这次她闭上眼睛在睁开后,眼前却被一片黑暗笼罩了,有个什么略紧的东西突然箍在了她的眼前,靠在椅背上的脑袋被柔软的手掌托了起来。

视线被毫无预兆的剥夺,昏暗中她嗅到了淡淡的清香。

——是许拾月手指蹭过她的鼻尖有意无意落下的味道。

微凉的手指轻轻刮过脸前的布料,发出细微的声音。

明明没有直接接触到自己的肌肤,陆时蓁却觉得又什么东西挠在了她的心尖儿,痒痒的,却又不只是痒痒的,像个钩子,一下就把她勾住了。

讷讷的眼睫微弱的在眼罩下胡乱闪着,陆时蓁正不知所措着,耳边就传来了许拾月的声音:“睡吧,我在你旁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