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就在这个时候,安静的房间中响起了陆时蓁喃喃的声音。

许拾月听得清楚,起身便去给陆时蓁倒水。

温热的水滚入玻璃杯,精准的停在还有一指的位置。

倒水对于许拾月这双近似于高度近视的眼睛已经不成问题了,只是她刚转身要回去,就看到陆时蓁自己从床坐起来了。

那方才还素白的小脸泛着热意的红色,伸直了的手臂拍着身旁的床:“许拾月,过来坐。”

陆时蓁看上去并不清醒,热情邀请的声音有点含糊幼态。

许拾月只微垂了下眼睛,接着便没有拒绝的坐过去了:“水?”

“嗯。”陆时蓁看着许拾月递过来的水,点着头便乖巧的接了过来。

她是真的渴了,一玻璃杯的水被她仰头全喝了进去。

许拾月递给陆时蓁一张纸巾,便配合着接过她喝干净的玻璃杯,探身放到了一旁的床头柜上。

也就是这么一个动作,被陆时蓁钻了空子。

她就这样看着许拾月垂着一层裙摆的腿,又看了看自己刚才枕着的枕头,眼睛微微眯了起来。

接着她便不等许拾月反应过来,趁她倾身放杯子的机会,身子一倒,直接枕在了许拾月腿上,嘴里还念念有词:“嗯……比枕头好枕多了,软软的。”

玫瑰的香气腾的扑在了许拾月鼻尖,那放杯子的动作不由得顿了一下。

她就这样看着这个耍赖班的枕在自己腿上的人,蓦地想起了前不久这人在乐团庆功宴上喝醉了酒的样子。

那动作也是这样的行云流水,也是这样差不多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