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个方式,是能让这个人,甚至所有想要编排嘲讽许拾月的人,最快闭嘴的办法。

杀一儆百的道理嘛。

系统既然给了她一个病态恣睢的烂人牌,那她就好好利用好了。

“陆时蓁,你敢打我?!”

孙晨晨从出生到现在就被家里人捧在掌心里,哪里为自己的骄纵付出过代价,更惶论这样一个跌面的巴掌。

尖锐的声音划过耳机,发出一阵电流滋啦的噪音,坐在那边的人微微皱起了眉头。

孙晨晨像是疯了一样,叫喊着冲着陆时蓁就扑了过来。

却不想,陆时蓁一个闪身便直接闪了开来,看着她像个黑苍蝇似的撞到了一旁同学的身上。

打脸、扑空、出丑。

一连三个暴击让孙晨晨圆瞪着眼睛,像只疯兽,张牙舞爪的非要撕下陆时蓁一层皮来似的。

可还不等她再次朝陆时蓁报复,一声呵斥便从教室后面传了进来:“没听到早自习铃打了吗?在班里吵什么呢?”

班主任吴清双手抱胸前看着这后排的一片混乱,脸黑的彻底:“岳阳楼记看来是都背过了,待会上课抽查,背不过的抄写十遍,下午放学交给我!”

她说着,又将视线落到了就横在门口的大提琴盒子上,呵道:“孙晨晨,大提琴是可以放在教室里的吗?为什么你没有按规定放到你们交响乐团的排练室?”

孙晨晨本来就满腔的气愤委屈,听着吴清不仅没关心自己,还呵斥自己,竟一下哭了出来。

那梨花带雨又隐忍不发的样子,还真像自己刚刚受了什么滔天的委屈一样。

可吴清早就摸清了班上人的脾气,也不惯着她:“这就上课了,该放哪去放哪去,快点处理!”

而后她又看向了站在另一边的陆时蓁,抬了下手,道:“跟我来。”

窗外的桂树被风吹得晃动,日光穿过摇曳的密叶,在少女的眼瞳中闪烁。

那如鸦羽般的眼睫就这样低垂着,光透过不过灰暗的瞳子,在里面铺满了晦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