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老婆,是个很乐观的人。”禅院甚尔沉默了几秒开口,“她聪明伶俐,但内心善良过头,上班路上被猫绊住脚都要安抚两句,看到街上老头卖水果即使不需要也会买几个,她给了我一个港湾,一个家。”

“就是这样一个人。”禅院甚尔扯开嘴角弧度上扬,只是没有丝毫开心,整个人犹如快被沼泽拉进的困兽,但仍沉下心来等候时机,散发出极其危险的信号。

千绘从未遭受过这么强烈的压迫感,和那个六眼的剑士鬼一般。

若不是禅院甚尔这股气息还压制着,以及他所说的没什么危险,千绘恐怕早就抱着他儿子跑路了。

禅院甚尔没管千绘的炸毛,继续讲到:“就是这样的人,因为小时落下的病根,加上生孩子后的亏损,已经快要……”

“没几天了啊。”

仿佛死守着主人的凶犬在祈求着什么,禅院甚尔说完后便盯住千绘一动不动。

“我知道你有那能力,救好她,我可以一辈子为你做事。”禅院甚尔补充道。

千绘听懂了,她抱着柔软的婴儿沉思,对方是在揪住自己这根最后的稻草,他的老婆恐怕就是掌管凶犬的主人。

虽然能察觉到没有恶意,可千绘也很谨慎,她这世没用过几次这能力,并且在经过锖兔时不时的提醒,也不敢暴露出来。

但是禅院甚尔是从哪得知的。

“你是从哪知道的?”想通后,千绘严肃着脸问,救当然可以,可她也要搞明白哪里暴露了。

脸色糟糕极了的禅院甚尔快速回道:“你担心这个?是中间人给我透露的消息,没几个人知道,如果你怕,我之后可以去把他们解决。”

说出了可怕的话,但这对禅院甚尔来说是喝水一样容易的事,至于中间人,当然是孔时雨这个消息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