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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她拼了命地去练功,每次比武时也都不择手段只为求胜。她只想让她母亲开心,让母亲好好看看自己这个女儿。

想着,贺连璧又向被子里缩了一缩。她莫名地睡不安稳,忽然很想再夜闯一次祝秋的闺房。仿佛祝秋在她身边,她就会安心一些。

糊里糊涂地睡了一夜,第二日醒来,贺连璧面上都带着十分明显的困倦。当她打着哈欠出现在祝秋面前时,祝秋依旧是对她微笑着的,然后问了一句:“少主脸色不好,该不会又夜探闺房了吧?”

贺连璧忙摆了摆手,道:“我可不敢,我惜命的很,”说着,她顿了一下,嘟囔着,“更何况我也不想再喝那么苦的药了。”

“过来坐吧,我给你看看脉象。”祝秋喝了口茶,抬头对她道。

“我真的没用内力,你信我一次,不用给我诊了。”贺连璧一边说着,一边毫无抵抗地坐了下来,乖乖地把手递了过去,等待着祝秋的裁决。

祝秋轻轻搭上她的脉,仔细地感受着她的脉搏。贺连璧只是悄悄瞧着祝秋看,一句话也不说。可就在祝秋抬头的那一刹那,不经意间四目相对,贺连璧一下子就不自在了。

“奇怪。”祝秋轻笑着道。

“奇怪什么?”贺连璧避开了祝秋的视线,问。

祝秋一笑:“我每次给你诊脉时,你的脉搏都会骤然变快,没有一次是正常的。”

“我那是被你吓的!”贺连璧故作淡然地抽回了手,在案桌上撑起下巴,一副慵懒困倦的模样。

祝秋只是看着贺连璧笑而不语。

“小姐,”绿蕊的声音忽然响起,“主君的书信到了。”

祝纬来信了?

贺连璧循声望去,只见绿蕊立于门外,手里捏着一个信封。只是不知为何,绿蕊的神情并没有那么自然,额间竟然浸出了细汗。

“也不知祝纬会在信里说些什么?”贺连璧心想着,回头望向了祝秋。却不想祝秋的反应极为冷淡,面无表情,连个温柔的笑都未曾出现。仿佛只是一个陌生人写给她的,而不是和自己相依为命十余载的叔父。

“放下吧。”祝秋道。

绿蕊便走进门把信放在了祝秋的面前,又转身走了。而祝秋却一点拆信封的意思都没有。

“你不看吗?”贺连璧问。

祝秋又饮了一口茶,故意微笑着道:“暗影派少主在这里,我三门中人怎好看信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