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柜子后头走出来,垂眉敛目,一语不发。

“说,你还弄了什么?”星星问。

“郑叔棉被里有一条蛇。”

郑远山失笑,这小子的顽劣跟自己小时候有得比。“没有更厉害的?”

“你的椅子被锯过。”

“太令人失望了,几个人的脑袋联合起来,只能想出这些烂招,没有癢癢粉?没有喷涕散?没有鬼针草或巴豆?”郑远山一句句问,问得韩暮眼睛发亮。

这些东西听起来很不错,可是要到哪里找?唉,都是贫穷限制了他的想像。

星星瞪他,有这样教孩子的吗?“阿岁呢?”她问。

韩岁慢悠悠地从书房走过来,看一眼弟弟们,再看看星星,他没争辩,只是轻蹙双眉,坐到星星对面。

这么沉得住气?不错,有韩家人的风范,郑远山暗赞两声。

“为什么做这种事?”星星怒问。

“与其问我们为什么做这种事,母親不如自问,为什么和郑叔做那种事?”

唉哟,不错哦,反守为攻,先下一城再说。郑远山眼底的欣赏更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