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啥?”她防备地看向他。

“有事想同你说。”他坐起身,朝她招手。

她迟迟没有动作,他跳下床,直接把她一抱、一飞、一摆,她已经在床上躺定,拉起棉被将她裹紧后,郑远山顺势在她身边躺下。

他有很多办法可以让她乖乖就范,但……还是最喜欢简单粗暴的方法。

然后她闻到淡淡的竹叶香,所有的抗议戛然而止。

“我同意你说的,男孩子不可嬌养,得吃点苦头、受点风雨,日后才能长成参天大树,只是看他们小小年纪就要做这么多事,便是大人也受不了,才会时时与你争执。对不起,他们是你的孩子,你有权利作主。”

他竟然认同她?完蛋,怎么接话?尤其在罪恶感装了满腹满腔时。

“你说的对,孩子最重要的工作是游戏,我不应该把他们的时间排这么紧,元宵节带他们去看花灯,你觉得如何?”

她……想捶死自己。

“你也松散松散吧,不是说过完年后就要大忙了?选秀已经排上……”

“郑远山!”她大喊一声,阻止他的温情攻势。

“怎么了?不行吗?”他错愕地趴过身看她。

深吸气,她握紧拳头,用力说:“让你雇的人过来吧,你想做啥就做啥,只是家里住不下。”

郑远山愣住,然后,小小的笑变成大大的笑,一口白牙全露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