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禛摇头:“师傅没教。”

师傅当然没教,因为说这话的人还没出生呢。

“就是说人要有野心。”胤祚解释一句,随后往自己想要的效果歪,“索额图都坐到这个位置了,没有点野心是上不来的,可他也已经到了这个位置,再往上就是汗阿玛了,所以他要是再想往上爬就得造反。”

太子脸上的汗刷刷地冒了出来,后背略有些湿。

六弟很可能不知道索额图是他的三姥爷,所以这是一记对权力大的大臣的无差别攻击吗?

跟在后面的梁九功做出手势,让其他人再往后退退,千万不要把这些要命的话听进耳朵里。

而魏珠和苏培盛早已经机智地后退再后退,坚决不听任何跟政事相关的消息,保命要紧!

“造什么反?”康熙屈起食指,“咚”的一声敲在胤祚脑门上,这回为了给儿子一个教训,他是真的下了力气,“别随随便便把造反放在嘴边!”

胤祚撅了撅嘴,捂住微红的脑门,正想反驳两句,又听康熙说:“继续说你的。”

他倒是想听听,胤祚在梦里那个老爷爷的教导下,都学了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那你别打断我呀!”知道康熙没有生气,胤祚更来劲了,随口抱怨一句,继续往下说,“索额图现在的情况,不是就和汗阿玛早年间擒过的鳌拜差不多吗?既然鳌拜被弄下去了,索额图下去也是迟早的事。”

说这话时,小家伙满脸的理所当然。

康熙暗暗点头,要不是因为索额图和太子之间的这层关系,他早不留情面地把人撸下去了。

心底认同,面上却道:“不太一样。鳌拜当年把持朝政,是想把朕当成傀儡皇帝,他在背后一手操控朝政和大清,索额图如今还是臣子。”

“如今”“还是”几个字重重地敲在太子的心上,三姥爷是不是又做了什么事惹汗阿玛生气了?

再这么下去,恐怕很快会落得和鳌拜一样的下场。

“有什么区别呢?”胤祚歪头,“汗阿玛那么小就懂得实力不强的时候得怂……”

“咚”,康熙面无表情地收回手,目光中透着隐隐的威胁,胤祚忍住脑门上的疼痛,识趣地改了口:“从心。”

康熙:“……”从和心加在一块不就是怂吗?

罢了,看在这个说法没有太露骨的份上,先忍了这个臭小子,看看他还能说出什么东西来。

“你怎么知道索额图现在不是实力不强的时候怂了呢?”说别人怂,胤祚就不客气了。

康熙清楚地知道索额图不是怂,不过是在等,等将来太子登基,赫舍里氏就能出一位名正言顺的皇帝,根本不需要造反那么麻烦。

“所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