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

郁沉抬头，眼底的乌青十分显眼。

郁沉的声音有些低沉，池照却听话的站起了身，走到了郁沉面前。

郁沉问：“吃早饭了吗？睡得还好吗？”

池照在看郁沉，视线是自己都没有察觉的黏糊：“还没有。”

郁沉捏了捏眉心，有些疲惫：“怎么不吃饭？”

话说的跟训小孩似的。

池照顿了一下：“等你一起。”

很直接的表达，郁沉动作一顿，抬头看向池照，笑：“小孩子吃饭才一起，摸摸你的胃，空不空？下次不用等我。”

池照没应，回了句：“你的胃也是空的。”

果然不能和小孩子讲道理。

郁沉知道池照是关心他，有些无奈：“现在一起吃早饭？”

池照回了句：“小孩子吃饭才一起。”

郁沉拉了下池照的手腕：“那不知道我有没有那个荣幸和你一起共进早餐？”

池照偏头，低低地“嗯”了声，在郁沉看不到的地方不自觉地弯了唇角。

吃早饭的时候池照时不时会看一眼，看郁沉眼底的黑眼圈。

“昨晚睡还好吗？”

池照呛了一下，回看郁沉，对上郁沉诙谐的笑眼。

“你看起来很精神的样子。”

池照听出了郁沉的言外之意，在心里想着反驳的话，没想出来。

“不逗你了。好好吃饭，不要看我。昨晚的事……虽然你酒量不好的事大家都知道，但是我不会告诉别人的。”

一字不提昨夜的照顾，只言片语便揭过了原本令池照有些尴尬的话题。

池照心里有些莫名不舒服，脱口而出：“郁老师的床很好睡，我昨晚睡的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