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程攀在木卫一要塞边扫视庞大但是无比落后的机甲舰队，已经知道，这场较量胜负的根本关键已经不再战场上，而在文明的不断进步的工业体系上，生产力的进步是意识形态战争的关键。

接下来认知文明的一切动作都是以生产中心为战略核心。

认知文明不需要消灭对手，只需要保持工业体系生产中心在空间上的安全性，就是胜利，这是种田流的核心战略，也是程攀这次来要达到的核心战略。

浩荡宇宙中程攀毫不掩饰的散发着属于三阶的思维波动，木卫一要塞中诞生于大红斑的风暴之神顿时警醒起来，盛名之下无虚士，在太阳系敢第一个反了本星球创神，灭掉一号行星创神的家伙，是创世纪以来，太阳系头号大反派。

思维波动这东西，只有三阶可以感觉到，但是三阶无法凭借思维波动判断具体方向，就像裸装人类可以凭借声音判断目标方向，想要确定目标具体位置还要情不自禁的用眼来看。

程攀的目标太小，所以风暴之神出动了庞大的舰队，在金星上露出一丝威力的神体，在现在露出了一个冰山一角。

量子的高速计算只是其中一个优点，真正厉害的是可控原子的可控制性。

当大批舰队到来的时候，程攀开始以二十分之一光速机动，同时感受空间中复杂交错的引力场，程攀现在就是以引力场来判断对手，而并不是以传统的对手散发的光线来瞄准对手。

只要引力场在空间中存在，就代表目标在太空中存在。

至于传统瞄准的意义是需要将能量发射到需要打击的目标上，而在太空中由于光线传输的延迟性，自己瞄准到光线按照目标已有运动规律打击的漫长时间中，对方的无规律运动可以逃脱之前攻击者瞄准判断发射投放的能量。

但是现在这种引力波探测，堪称战争技术从炮弹到导弹跨越，引力波存在，程攀就知道目标存在空间上，然后发射亚光速可控能量——法力控制空间波动能量，可控原子为制导系统，顺着程攀标志的引力波源头，顺着目标在庞大太空空间中散发的场，直接以五分之一光速直接找过去。

不用瞄准，只需要根据敌人的引力场判断敌人是否在，来施放攻击，无法将投放攻击的速度突破光锥之外，但是敌人也无法将自己的信息隐藏在光锥之外。

星际战争不是疯狂投放能量的游戏，而是一种破坏的艺术，神体以引力波判断对手的精度，在十光秒外是三十吨一个单位的分辨率，至于现在两个光秒的范围内，程攀可以清晰的感应机甲战舰大致的形状，和内部的空间结构，并可以分辨出敌人维生舱的位置。

无法隐藏自己的引力场，整个星际舰队被程攀在信息战斗上高度压制，真正一个大时代的差距，骑兵斥候侦查时代和制导卫星侦查时代的超级差距。

亚光速运动的程攀，感受1029万个机甲战舰目标，在星际空间散发的引力场，仔细分析其结构上的弱点，猛然挥手，如同璀璨星河一般，同等数量的能量体顺着目标散发引力场找过去。

打完了这波攻击的程攀快速移动，离开了发射现场，虽然能够硬抗舰炮，但是直接用能量砸出来的胜利怎么能够体现三阶的破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