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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魇在继续,红衣老者断喝道:“所有朱雀门的弟子都跟我走。”这老家伙看着形势不妙第一个便打算撤出战圈,易水寒被这一声提醒,心说:“还没收拾你这个老家伙呢,你倒着急了。”心念一动当空掩杀过去,经过短暂吸收生命力他的伤势已经恢复大半,不过这能力也有不尽如人意的地方,精神能的吸收往往被排斥掉,被浪费得七七八八才归为己用,要不是能力特殊可以支撑下去,现在逃跑的恐怕就是易水寒了。

红衣老者看到一溜金光向着自己而来,速度实在太快,为了保命从袖子中脱出一件东西来,这东西不大,只有十五公分长,一指宽,闪着点点白银光芒,好似一段钟乳石抛出悬在身前。

按修为来说红衣老者足可与易水寒持平,可惜老胳膊老腿战斗力直线下降,平时又作威作福惯了,更对战斗技巧荒废已久,两人之间的差距就跟一位老者面对提枪大兵一样,不可衡量。

易水寒身行已到,忽闪一下觉得身前多出些什么,可是感应力并不能察觉出任何端倪来,翅光伸展,就想将红衣老者罩定,不料这老头手中银光一闪身前形成一道屏障,与翅光碰撞出团团光焰,震波传来,饶是易水寒也不得不避其锋芒,向后退去。

红衣老者地位显赫,不容有所闪失,其他武修士就算拼着性命也要将其包拢在内,很快就退守成一道球形防线将其保护起来。

“呸”易水寒很不雅的将喉咙中快要凝结的一口血痰吐了出去,觉得身体顿时松快不少,一众高手的精神力施压受伤不轻,要不是反过来吸收一些生命力还真就难说现在结果。

朱雀门的武修越聚越多,易水寒向后飘飞,青龙门的人看着杀神飞来自动让开一条路,白镛心系女儿上前拱手道:“这位兄弟,能不能将女儿还于在下?”

易水寒眼神微凝,打量过去,只见此人眼角眉梢确实和白晓清有些联像,可以确定他便是晓清的父亲。

并不回答,闪电般投身到莰陪拉花之上,沉沦之刃欢畅的嗡鸣表示庆贺,既然人已经回来,也就不需它们保护,收回防护,拉起纤纤玉手向白镛道:“伯父,在下很抱歉。晓清将跟我走,您就当女儿出嫁远方就是,现在局面恐怕不宜久留,您也不希望女儿再受危险,跟在我身边虽然不敢保证万分安全,但我以性命担保绝不会使她再受委屈。”说完若有深意的看向白镛双眼,目光非常坚定。

这翻话使白晓清已经甜到心里,深感这段时间委屈没有白受,随着修为提升她受能量血液的压制变得越来越淡,可是心里就仿佛打上了易水寒的烙印,无论如何满脑子都是这个“哥哥”的身影,即便眼不能看,但以武修士的感应已经知道身边发生的事情,为了她这个盲女,易水寒抵抗数千武修毫不畏惧,这是何等胆气,何等气概!又怎不叫人倾心?

易水寒感应力一流,为什么放过红衣老者?因为天空中有两股绝伦感应向战场扫来,也不知道是什么人物发出来的,只觉无以匹敌,不差战神老爸分毫,能有那么高的修为绝不是靠着长久年月静修就可以达到,完全是经历血与火的磨练才能抵达颠峰,别人也许不清楚,不过他却深知还是快走为妙。

也不管白镛要说些什么,揽住白晓清的蛮腰挥动翅膀掐着星辰梭就飞了出去,只百米就已经突破音障,在空中流下一条摩擦空气的火线化为金光逃之夭夭。别看易水寒疯狂,那是因为对实力有信心,虽然冲冠一怒为红颜几乎弄巧成拙陷入到敌人的精神能压制之下,但在场的人确实单论战斗力没有可以匹敌的,可毕竟这里是武修星,是人家圣尊殿的地盘,五门再怎么闹也曾是一个体系,真要来了精灵老爸那般高手,就真正的寡不敌众了。

战场上所有人都有些傻眼,这黑发男子说走就走,转眼已出离视线,正一愣的功夫天空中射下两道光芒,一青一红,起初搅合在一起,到了头顶已经笔直降下。

战场上多出两个人来,分列两方阵营之前,朱雀门这边是位皮肤白皙,脸上皮滑带着些许龟裂纹路的怪人,这人的头发非常少,鼻梁塌陷,生着四个鼻孔,一看就不是人类。

看了看狼狈的门众以及坍塌朱雀大殿,怪人红眼圆翻,哼道:“这里是刚才逃走那小子弄的?”威严的声音仿若洪钟,震得一众武修耳膜鼓胀。

红衣老者松了口气,危机终于过去了,有眼前这位圣尊在绝对性命无忧,急忙排开众人飞过去见礼道:“宁珍恭迎圣尊大驾,刚才是有个小辈在这里生出不少是非,等这场大战之后我便勒令全门乃至全天使帝国通缉他。”说话时咬着槽牙,眼神中带着愤恨。

红衣圣尊抱胸而立,卓然盯向远处一位青衣老人,那老人很是稀松平常,只是白色眉毛长了些,面显慈祥,丝毫没有半分气势,不过能和红衣圣尊一同到达显然是同级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