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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是。”吴阴天依旧唯唯诺诺,趴在地上活像一只畏缩的刺猬。

平定了一口气,柳飞扬有些疲惫地窝进兽皮玉座里。他突然觉得自己从西域回来以后,越来越控制不住情绪,最近脾气暴躁得就像是一只老虎,连他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他这样的人,居然也有气急败坏、暴跳如雷的时候。

良久,吴阴天听不到了玉座上的动静,偷偷地露出眼睛,顺着地面看去。目之所及,那红木的匣子在离他半尺之处静静地躺着,盖子破裂,底部托珠的衬垫翘起了边。

“字条?主上,还有一张字条!”

吴阴天眼光一亮,趴了几步,从匣子的衬垫下抽出了一张折得方方正正的纸,膝行到玉座下,双手奉上,“主上。”

“打开。”柳飞扬吩咐,有了中笑粉的教训,他现在不想沾那匣子里面的任何东西。

“这……”

“打、开。”柳飞扬脸色转阴,伸手挑了吴阴天的下巴,“还要我再重复一遍,嗯?”

吴阴天应了,颤抖着翻开了那张纸。“啊——”他叫了一声,脸色变得和那张一样的白。写着黑字的白纸从手指中滑落,轻飘飘地落在了地上。

柳飞扬看了看地上的纸,又冲着吴阴天诡笑,仿佛在说:念啊,怎么还不捡起来?

颤颤巍巍地拾起了纸,吴阴天看着纸上面的字,脸上的肌肉在抽搐,心脏顶到了嗓子眼,此刻容不得他再考虑念出纸上的字的后果,只得硬着头皮念。

这时,密室的门砰然敞开,沁儿突然急匆匆地闯入。

“何事慌张?”

沁儿单膝跪立:“主上。外面鸠摩大师登门造访,说有要事求见。”

“鸠摩法?怎么他也来了中原么?”柳飞扬从柔软的兽皮中挺起了腰,嘀咕:“鸠摩法,鸠摩法,真是阴魂不散啊。”他托着下巴,思索片刻,然后摆摆手:“给我在他身上中几只蛊,之后轰出去!”

“是。”沁儿敛目低头,对于柳飞扬这个决定她并不感到意外,柳飞扬连自己的亲生父亲玉塞人都可以长期囚禁,更别说只是父亲的一个友人。况且,至于中什么蛊,柳飞扬并没有说,那么她便可以灵活掌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