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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她如何抓得到肖紫衣?肖紫衣仍只是轻描淡手的一挥掌,水杏儿便又给打了回来,她嘴角噙血,披头散发,却无半分怯意,复又扑上,但结果仍是一样,只是多挨一掌。

眼见水杏儿挨打,李传灯心里,便如有几千把钢刀在绞,嘶声急道:“师妹,别打了,你不是她对手。”

但水杏儿激愤若狂,哪里肯听他的,虽然抓不到肖紫衣,仍是一次一次扑上,直到给肖紫衣一掌打翻,再也爬不起来。

“师妹,师妹。”李传灯急得咬碎钢牙,蓦地里仰天痛叫:“师父,师父,你在天有灵,救救师妹啊。”

他的痛叫声惊醒了昏沉中的水杏儿,身子一动,想爬起来,却无论如何也爬不起来,只有用眼光狠狠的盯着肖紫衣。她平日在李传灯面前甚是娇气,稍有一点伤痛便要哭闹起来,这时却一滴泪也没有。

眼光若有形,她这时的眼光,便是最利的刀,最毒的箭,她若能挨着肖紫衣的身子,可以肯定,她一定会在肖紫衣身上咬块肉下来。

肖紫衣却反倒笑了起来,道:“知道你娘是个烂女人,伤心了是不是,那我再告诉你一些事情,你的爹,水志远,本是流云剑派的大弟子,本有望成为武林人人敬重的名侠,可他却自甘下贱,竞勾搭上了你娘那样的烂女人,而且竟然在我爹六十大寿那天公然带了那烂女人回来,说要娶她。他简直疯了,他太蠢了,我爹掀翻了桌子,当即将他革出师门,他就这么毁了自己,水志远,你这个油蒙了心的混蛋啊,你到底是瞎了眼还是瞎了心。”

她举手向天,十指曲张,脸颊抽动,她本雍容华贵,但这时候的情形,却和市井中的泼妇并无两样。

李传灯心中暗暗思忖:“原来师父是为了师娘离开师门的。”

这时水杏儿却突地咯咯笑了起来。肖紫衣眼发厉光,狠狠地盯着她:“你笑什么?”她想不出,这种情形下,水杏儿凭什么还能笑出来。

李传灯心下也是又惊又疑,暗想:“师妹是不是受刺激过重,得失心疯了。”

水杏儿斜瞟着肖紫衣,咯咯笑道“我发现了一件很有趣的事,所以想笑。”

“什么有趣的事。”

水杏儿故做夸张的叹了口气,道:“这件事啊,是有个女人爱上了我爹爹,这个女人自负美貌,而且还有一个当掌门的爹,可结果呢,我爹却不爱她,反而爱上了另一个女人,那个女人自然没有一个当掌门的爹,可是温柔善良,与这个自以为是其实却心若蛇蝎的女人比,真真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完全没法比……”。

随着她的话住下说,肖紫衣一张脸扭曲得越发严重,蓦地里狂叫一声:“小贱人你放屁,我杀了你。”拔出腰间佩剑,倏地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