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缪昌期意味深长道:“等等,莫急,他们真不用你,也是有眼无珠,我党的大门可是对臣虎兄开着的。”

邹之麟听后未吱声,是不是改投东林这件事,他已经盘算开了。

“你们听说东宫传谕,事不关郑妃了吗?”一直不大说话的毛士龙突然开口说道。

洪承畴点头道:“此事闹得人尽所知,京城之中何人不知?”

缪昌期将视线转向杨嗣昌:“不知文弱兄对此事有何见地?”

杨嗣昌微一沉吟,说道:“这是朝廷的大事,在下不过区区主事,谈不上真见,还是洗耳恭听几位的吧。”

听他这般说,缪昌期面露不豫之色,淡淡道:“杨大人谦虚了。”

洪承畴见了,暗自摇了摇头,对缪昌期的态度颇有不满。但对方是东林干将,也不好得罪。

今日这聚会所邀之人实际也不是他洪承畴的意思,真要说起来倒是这缪昌期提出来。

从在场众人来看,缪昌期和钱谦益都是东林党人,邹之麟是浙党中人,而其余诸人却都无党。

这便透着古怪了,洪承畴也不知缪昌期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依他洪亨九的性子,只和性子相投的杨嗣昌饮上两杯,赏上一会便足高兴了,实是不愿掺和党争那些乱七八糟的事。

李炳恭故作不知,笑而不语只看着远处风景。

“彦演贤弟,你是刑部的人,这事你以为呢?”缪昌期又问洪承畴。

洪承畴苦笑一声,自嘲道:“缪兄就莫问我了,你也知道,在下一向不喜争执,况这么大的事不是由三法司在定审么,真相如何,又岂是我能擅度的。”

闻言,缪昌期微一皱眉,也不再问,目光转向身后的毛士龙,道:“毛大人,你是刑科给事中,人犯现在你刑部押着,照你说,那张差到底是疯子呢,还是背后有人指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