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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督大人的好门生、大明朝的历城知县、大清劝降济南城的有功之臣、大顺新任命的济青防御使朱廷翰大人却是悄悄的将凳子往后边挪了挪。

“住手,都给我住手!”

王鳌永一见两帮人竟要动手,情急之下赶紧喝止,对那出言不逊的柏部军官斥道:“你等既随柏将军归降我大清,便当守我大清规矩,剃发乃是摄政王颁令谕旨,岂容你等不守!”

虽心中气急,总督大人却也知这帮丘八大字不识,做明军时就目无朝廷,目无法纪,粗卑至极,有此表现再是正常不过。

此时也不能因一个粗卑丘八的混账言语坏了招降大事!

须先安抚下来,他日再秋后算账。

“老子是粗人,不晓得什么摄政王不摄政王,但老子晓得身体发肤受之爹娘,爹娘不发话,莫说什么摄政王了,就是天王老子来了,这头发老子都剃不得!”

陆四随手拿起桌上准备的一块毛巾擦了擦脸,刚才猪蹄啃的太香,弄得一嘴油。

“就是,天王老子来了咱们也不剃发,弄根老鼠尾巴丢死人,老祖宗都蒙羞!”齐宝咬牙喊道,他是辽东人,对辫子真是深恶痛绝。

“不剃,就是不剃!”

“有本事你们给我们剃!”

李延宗和李元胤这两个小将一边喊,一边挑衅似的将刀在和硕额驸的脸上笔划来笔划去。

可额驸石华善却强按怒火没动!

他动不得!

这场酒宴本就是王鳌永款待来降“明军”,拉拢降将人心的,自是明军的人占多,真动起手来清军方面讨不得半点便宜,并且完全处于下风。

如此,石华善再恼火,也不敢轻举妄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