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五也似乎没看到他们一样,继续翻看手里的奏折。

江西傅友德来报,在杨宪和户部官员雷厉风行的动作之下,江西成立了六个屯田军卫,安置二线士兵六万余人,其中最大的赣州卫屯田所,安顿一万三千人。

这些士兵的在未来的日子里,不会在给地方和国家财政带来负担,而是通过屯田地产出,自给自足。

朱五这种屯田兵和后世大明的军户不一样,更像是唐时的府兵制度,国家给予田地,若有战事,这些人在卫所指挥使的带领下,集合打仗。

这种制度也更有人性,他们当兵,他们的后代可以做任何职业,商人,农民,读书人,没有任何的限制。而且刚成立的学部,在江西推广县学府学时还贴出告示,优先招取大汉军人子弟。

“傅友德还是稳重,能办实事!”

朱五赞叹一声,他麾下都是杀人不眨眼地魔王,在民政上有建树地,几乎凤毛麟角。

不过当他看到最后的时候,眼神稍微凝固一下,傅友德在奏折的最后面,特意提到一个名字。

“胡惟庸自从罢官伊始,奔走于屯田卫所之前,整理田地账目,疏通田地水源,分配牛马牲口,处事公允,任劳任怨!”

“淮西这个山头,还真是故交情深!”

朱五看着折子笑了,这明显是傅友德在给胡惟庸说好话。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江湖的地方就有人情,就有关系。

随后,朱五放下奏折,看看地上跪着的两人,“抬头!”

冯家兄弟抬头,俱是红着眼眶。

“委屈了?”朱五见不得大老爷们这样,都是死人堆里滚出来的汉子,脑袋掉了都不吭气地人,现在这样给谁看?

“臣,不委屈!”冯家兄弟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