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医院可以提供车辆送回去,但是来回一两万,实在坐不起,只能雇车。

老头那病,一瓶药好几万,吃上就能活着,不吃就得死,家里实在吃不起,唯一的生机做手术。

手术也留不住人。

有病之前老头一百四十多斤,往生的时候八十多斤,折磨的。那哥们说,他父亲到最后,走路摔个跟头,都能把腿摔断。

当时朱五开车有些累,想点支烟,边上那哥们说。

兄弟,别抽了,自从我爹查出这病,我也戒了。你去医院那个病区里看看,抽烟得这病的,疼得嗷嗷叫唤。

男人,最后那点尊严都被疼没了!人被折磨的,都不是人了。

烟是忘忧草,可是也催命的毒药。真要是让这玩意提前几百年普及,成了生活必需品。

可真成了罪人,千古罪人。

“你也别抽了,天天咳嗽!”朱五再次倒茶,“你在哪弄到的呢?”

“年轻时走南闯北云游四方!”席老头笑笑,“再加上有心寻找,总能找到!”说着,双手端起茶杯,“不过,这味儿不如后来的烟,辣嗓子不说还冲!”

“你别说了!”朱五摆摆手,“从知道你有烟之后,我嗓子眼就开始刺挠。”

“我知道个好办法!”席老头忽然笑了起来,“让一个人戒烟的最好办法,就是让他抽吐,抽晕,抽到再也不想抽!”

说着,席老头从怀里掏出一个银色的盒子,在里面挑了半天,挑出一根白色的长条说道,“尝尝!”

朱五咽口唾沫,“你不是说不给嘛!”

“只有这一根!”席老头笑道,“盒子里几根没了之后,这世上不会再有这个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