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谢富安不动,朱五直接把自己调好口味那碗推了过去,“来,你喝这个,要是淡了自己加盐!”

谢富安脸上露出比哭还那看的笑,看着比他脑袋还大的碗,不知道怎么下嘴。

掌柜地笑道,“这后生不像咱们淮西人,太嫩!”

一口汤进肚,浑身都暖和。喷香的羊肉稀烂,咬一口烧饼配上糖蒜,那滋味,无敌了!

此时朱五不禁想起在后世一本颇为高端的杂志,故事会中,一个诗人的话。我们华夏人无论走到哪里,都忘不了自己的母语,忘不了家乡的味道。

“香!”朱五连汤带水的吃着,笑道,“掌柜地,你还没说你咋把铺子开到这了呢?”

“这,还托了咱们淮西朱总管的福!”

跟我有关系?

朱五有些诧异,对面谢富安不解的目光也看过来,只有朱玉捧着比他脑袋还大碗,吃得稀里哗啦。

“咱们淮西人脑子都打出狗脑子了,老百姓根本没活路。你想想,自古以来杀官造反的,谁把人命当回事儿啊!”

掌柜的一本正经地说道,“也就是咱们朱总管,咱们淮西的后生,念着乡情,不许手下的兵马祸害百姓!不杀人,不抢东西!让咱们这些百姓有条活路。”说着,掌柜的有些唏嘘,“俺听说,濠州的义军为了粮食,把安丰城都给洗了,作孽啊!”

这事朱五知道,乱世中,人吃不上饭就别谈什么仁义。定远军军纪好,是一直以来没缺粮,要是真要闹上饥荒,手下的兵马不抢百姓才怪。

谢富安想想,“掌柜的,朱总管仁义和你把铺子开到金陵城,有啥关系?”

“你听俺接着说啊!”掌柜的来了谈性,笑道,“俺看清楚了,这世道想活下去,就得跟对人。朱总管占了和州,俺的铺子就开在和州。朱总管占了金陵,俺就把和州的铺子折腾了,到金陵兑了这么一个小店!”

“你就这么信这位朱总管?”谢富安哑然失笑,问道。

掌柜的不乐意了,“俺们淮西人不信俺们淮西人,信谁?这都多少年了,俺们淮西才出朱总管这么个英雄人物!你不是俺们淮西人你不知道,朱总管说啥,俺们淮西人就干啥!你看朱总管手下那兵,哪个不是俺们淮西的?和州城外山上的英烈墓地,埋地都是俺们淮西后生的忠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