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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叫子产。

这位老兄的立场跟很多郑国贵族很不一样。

郑国贵族一般是当墙头草当得习惯了,秉持的是晋国和楚国无论谁来都表示顺从。

子产却认为不能再继续当墙头草,要么坚定地站在晋国这一边,不然就跟楚国一路走到黑,哪怕亡国都不能再产生动摇。

他还讲出了一个让其余郑国贵族恨不得打一顿的道理。

那个道理就是,郑国还是有点强了,应该更弱一些。

而这个“弱”不能是毫无理由地让郑国变得弱小,要用拼命的姿态跟晋国或楚国狠狠地干上一场,打出属于郑国的不屈和坚韧,打完就跪下,不再站起来了。

听听那叫什么话。

拼命不是为了其它,就只是为了一跪不起。

谁听了都要坚定认为讲这话的人脑子绝对有病。

有那么一些人却觉得子产的话非常有道理,子驷就是其中的一个。

不过,身为执政的子驷觉得有道理是一回事,要不要去做,有没有那个决心是另外一回事。

子驷想的是先拖上几年,能拖到晋国和楚国真的分出胜负最好。

到时候,郑国会向胜利者下跪,并且绝对不再站起来。

他们好像都没有意识到一件事情。

思考的都是跪下,只是方式不同而已。

吕武看着明显走神的子驷,不由纳闷地用眼神询问士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