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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问到了孔鲫这个地步,当时是可以确定,方咏输了。

这也意味着和外来的思想竞争之中,儒家折了一阵。

或许今后可以扳回来,但这第一阵,确实是输得无话可说。

面对这种情形,孔鲫犹豫、深思,然后反问:“你这形上院与形下院,就能保证胜过浮图教么?”

“我不能保证,但我可以保证,这样做总比什么都不坐要好。”赵和哼了一声:“若不是孔山长你十五年来无所作为,哪里需要我来推动这次革新?”

孔鲫默然无语。

与此同时,孔鲫的屋舍前面,来了一个人。

程慈。

此时的程慈,形容憔悴,看起来比起孔鲫还要狼狈。

不由得他不如此,自从奉命来为赵和一行的向导之后,他屡屡为赵和效力,可是屡屡出差池,就没有办成过一件事情。

甚至连盯个梢,也被管权的人发觉,被其利用,险些成了赵和的罪状。事实上段回能够找到刺杀赵和的机会,也与程慈有关。

如今赵和将局面翻转过来,让有两三天没有露面的程慈看到了希望。

不过同时也令他极为尴尬。

当初他也曾经在稷下旁听求学过,因此不少人都认识他。他连续出差池的事情,那些认识他的人也都知道,甚至有人当他面说,难怪他当初无法通过考试进入稷下学宫,只能在此旁听,实在是愚笨。

他这两天都不敢见赵和,直到今早,才去赵和的院舍前拜访,只不过赵和大早出来见孔鲫,所以他也跟了过来。

没看到赵和,只看到了守在门口的剑士,程慈露出犹豫之色,然后咬紧牙,跪在了地上。

本来在这紧张地等着里面出现结果的学子们,看到这一幕,又忍不住讨论起来。在得知程慈的身份之后,同情者有之,但大多数人还是幸灾乐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