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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王永吉的车驾连同护卫兵马,就离了总督府,出济南城,往郓城去了。

……

街边角落里,一个戴着斗笠的脚夫蹲在石阶上,吧嗒吧嗒的抽了一碗苦茶,然后站起来,起身走了。

……

城南。

一间秘密的宅院。

所有人都是缟素。

正堂里,一个面色凄然的中年人,正披麻戴孝,跪在灵前,烧着面前的黄纸。

刚才那一位脚夫疾步而进,在他耳边小声汇报:“矿主们都没有见到王永吉,王永吉傍晚离开济南,往郓城赈灾去了……”

中年人听了,嗓子沙哑的冷哼一声:“知道了,你去吧。”

脚夫批上孝,蹦蹦叩了两个头,转身去了。

“真是一个心忧百姓、正直凛然的好官啊,可惜,你骗不了多久了……”等脚夫走后,中年人轻声喃喃。

“萧郎。”

一个因为哭泣过多,伤心过度而变沙哑的美妙女声在中年人身后响起,一张梨花带雨的俏脸,也望着中年人的背影:“你都跪了一天了,铁打的也撑不住啊,去休息一会吧。”

中年人慢慢抬起头,一脸疲惫,眼睛里满是血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