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1页

各军的写信教授,很多也会说话本给军卒们解闷,那些话本,自也同时灌输着忠君爱国之主义。

现今台上的这名教授,平时便幽默风趣,说话本说得也好,同时也是教坊司训化犯妇、奴女的教授。

陆宁一直在琢磨,军中娱乐的问题,人不是机器,便是身经百战的军卒,如果长时间精神紧绷得不到放松,只怕精神也会变得不正常,后世来说,就是各种战争后遗症。

营妓,解决生理需要,是一种放松,也是一种奖励。

但实际上,这种奖励机制,可能并不如从精神上令这些军卒愉悦更能凝聚战斗力,毕竟,生理需求,实际上,便是没有营妓,大多数军卒也有办法私下解决,而精神上令军卒们得到某种寄托某种安宁,才能使得麾下军马,战斗力跃升一个档次。

殿前军新设不到两个月的教坊司,就是这种试验品。

犯主家眷、被俘虏的异族女奴等等,有表演才能的,选入教坊司训化,从中选出可用的人才充入教坊司军艺队。

当然,首先,“政治面貌”要过关,比如俘虏的契丹百余名女子,那些苦大仇深性格倔强的自然淘汰,能留下的,首先就要温良,有可塑性,能真正融为齐人,然后,再看才具。

能最终被选入军艺队的男女,便摆脱了犯人、劳役、奴役的身份,给其编入军籍。

被淘汰的,男的继续充军劳役,女的,尤其是异族女子,现今做劳役,将来很可能成为营妓。

将军艺队成员编入军籍,甚至在内府造册,和军中双重管理,除了激励军艺伶人使得她们更有干劲外,也是免得军卒们轻贱她们,如果本身就是军卒看不起的女奴们来表演节目,那些精神追求的感觉,就会弱化不少。

正因为要求严苛,两个多月下来,从契丹女奴、云州犯官家眷中,挑选出的军艺队伶人,不过五人,四名契丹女子,一名南人女子,其中有两名契丹女子,作为部族迁徙来二十多年和南人混居后的第二代成员,竟然还不会说中原语言。

不过不管怎么说,草台班子算是搭起来了。

暂时能表演的节目,有两个话本,其余便是乐曲和歌舞表演。

那两个不会说中原话的契丹女子,倒是能歌善舞,也胆小懦弱,她们两个暂时,表演的就是契丹歌曲和乐器。

两个话本,都是陆宁所写,现今之世,人们的笑点太低太低了,后世随便来几个段子构思,代入这个世界的观念,都能成为闹笑话本的精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