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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名而立之年的中年大叔立时喜的手舞足蹈,他早就中了举,但取科不中,便进了司衙做吏员,今次,却不想中了榜眼。

“一甲第三名,楚州山阴刘承珪!”

本来失魂落魄的刘承珪,身子猛地一颤,不敢相信的抬头,在旁人道喜声中,才确定自己没听错,立时满脸欣喜,抬头望天,泪水都忍不住流出来。

本朝科举有太多变革,比如名次也是,分为三甲,一甲共三名,状元、榜眼、探花,都可能破格使用;二甲,授九品官,多可以任一些衙司的班房主官;而第三甲的进士,便都是从九品,充入各衙司,或留在翰林院历练。

一个个人名念下来,几家欢喜几家愁。

“二甲第十名,河中灵宝丁照行!”

丁照行如遭雷击,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王嗣宗笑道:“丁兄,恭喜了!”原来,圣天子令其写策论,是大有深意。

此时那翰林直学士顿了顿,道:“丁照行授枢密院机要郎,明日便去枢密院报道!”

文官转了武职,也就直接宣了其授官。

丁照行更是一怔,随之喊道:“我的天子爷爷啊,真是,真是知我啊!”喜的,都要抱起王嗣宗跳舞了。

他一直喜欢兵事,但奈何手无缚鸡之力,报名军学馆根本没戏,毕竟军学馆对学员体力,还是有一定要求的,而且军学馆是军中将领及立有功勋的军卒进习之地,虽然也开始招收读书人作为“机要”“参议”之类的,但名额极少,且要求极高,他体力根本就难以过关。

“可惜啊,以后怕见不到你了!”丁照行看着挚友,又忍不住伤感。

文官和武职,两个体系,基本上,没什么交集。

王嗣宗默然。

第二天清早,汴京客栈中,丁照行正和王嗣宗依依惜别,又有上谕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