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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别说什么曹八爷敢不敢动宋北云了,但凡是那位八爷听到了下头人这样讨论,他都得带着一家老小从金陵东门一路跪着搓到紫金山的路边等着宋北云出现然后磕头致歉。而宋北云如果心情好则可以隔着马车帘子让下头的侍从传达一句“知道了”,心情不好则直接纵马从他身上踏过去也是无妨。

为什么?因为他阻挡朝廷官员去路,可能行刺杀之事。

这个世界就是这么不讲道理的,别说在大宋,在任何一个国家,但凡是宋北云这个级别的去正式的国务拜访,那最次最次都是要他国宰相出城门迎接的,甚至可能是他国皇帝出城门迎接。

比?怎么比。天底下除了皇帝,再也就没有人比他高级了,而即便是皇帝跟他也需要进行磋商而不可直接发号施令。

“唉,对啊。”宋北云喝了一口茶,突然想了起来:“公主基金现在一年亏多少?”

“每年递增吧。”金铃儿轻笑一声:“前年亏了八百万贯,去年亏了一千四百七十万贯,主要是黄河河道的清淤花了不少钱。”

“嗯,还行。”宋北云点头道:“不算多,能接受。”

“但是长此以往也不是法子,今年我是打算想点主意,不求扭亏为盈吧,至少也得收支平衡。”

宋北云沉默许久:“难。”

其实倒不是不相信金铃儿,而是公主基金本身就是公益性基金,它的收益来源大部分依靠的是商人捐赠,而她的资金动向大概涵盖了四个方面,一个是民间赈灾、一个是老弱病残的生活保障、一个是妇幼保健、一个是农业补贴。

这四个项目听着就不像挣钱的买卖,但却真切的关乎于国计民生,它虽然不需要纳税,但高额的支出却是根本无法改变的。

全国各地的产房、护工,那些从良转业的妓女安置、丧失或尚无劳动能力者的生活保障,这都是一大笔开销。

这玩意说白了,就是社会保险性质,现在还能勉强活下去,但未来肯定是要纳入国家体系之中的。

“我有些事想不明白,你说你啊。”金铃儿撑着下巴笑道:“从你出山开始到今天,因你而活下来的人,没有两千万也有一千八百万了,为什么至今还是有很多人在骂你呢。”

“骂,骂才好呢。”宋北云竖起一根手指:“天下人都骂我才是好事。天下人都捧我,那就要坏事。”

“嗯?担心我那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