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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县令一见到宋北云表现的极其热情,甚至自降身份称之为贤弟,弄得宋北云表情都拧巴了。

不过按照人设来走,这声贤弟宋北云是断然不能应下的,他得表现出那一副京中恶少的目中无人。

“你便是浮梁县令?”

一副傲然姿态,对于这种在京中见多了高官的衙内来说那是再正常不过了,虽然让这位蒲县令有些尴尬,但他的心理素质还是颇为不错,很快就接过了话头。

“还不知此番宋贤弟来浮梁有何贵干?怎的不早些知会一声呢。”

“我与你很熟络?”宋北云歪着头看着蒲县令:“你这般的人,我见得多了,不过就是想借着我,搭上我叔父罢了。你用不着装熟,没那个必要。”

这简直就是社死言论,那蒲县令几时候被人这样羞辱过,他强压下火气笑道:“宋贤弟此言差矣,我曾在京城与宋少保有过几面之缘,也一并参加过诗会,见识过宋少保的才华,当得佩服。”

放屁。

宋北云心说老子压根就没见过你,还什么诗会,老子就只是参加过媳妇家的诗会,你凑什么热闹。

“后与宋少保相谈甚欢,后我出士时,宋少保还送了我一副字画。”

他娘的,这当官的是厉害啊,当着面这么胡说八道居然还挺像那么一回事。

甚至于这位满嘴跑火车的蒲县令还真的让人拿出了一卷字画,上头是一颗劲松伫立云雾之间,下头还真的是有宋北云的落款,就连他特有的宋体字都临摹得惟妙惟肖。

宋北云拿着这副“自己”画的画,表情扭曲成了地铁上看是手机的老爷爷。

心里琢磨着“这玩意怎么还有题词啊?”。

“疾风知劲草……”

宋北云念出来之后,真的是强忍着恶心把这个字画还给了这位信手拈来的大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