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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酿酒?”晏殊表情怪异:“为何是酿酒?”

“你懂个屁你懂,你以为人家酿酒是跟咱们一样,拿个大陶土缸哐哐往里塞东西啊?”宋北云鄙夷的看了一眼晏殊:“人家那秀气的很,光是那酒具就有金蜼彝、汝窑美人觚、琉璃盏、琥珀杯等等几十种,那酒也讲究到什么不沾阳光的露水、什么盛绽梅花上初雪、什么新芽茶叶上的霜气,凝结沉淀用来酿酒,无他,繁琐就行。”

“跟井水有何区别?”晏殊沉默片刻。

“说是有异香,其实都是放屁的,就是一群装逼贩子的苦苦探求罢了,真要那么神奇,吐蕃人为什么还那么穷?人家雪山上随便挖一缸雪下来融了就说是万年神山之精,你说值钱不值钱吧。”

“对啊。”晏殊一拍大腿:“妙啊!你可当真的是粗中带细、细中带粗,间或伴着阵阵恶臭。”

“你他娘的是夸人?”

晏殊用力点头:“夸着呢。”

这时墙里头传来一阵阵莺莺燕燕的娇笑声,让人心里头痒痒的,晏殊踮起脚从墙上的花窗上看进去,正瞧见一群十五六、十六七的女子坐在院中聊着天,他稍微搜索了一圈,就发现自己心心念念的赵相家的女儿。

“在在在在在!”晏殊连忙蹲下身子,冲着宋北云点头:“师父,救救徒儿吧。”

“我发现你这个人……你得叫爷爷。”宋北云从地上拽起一根狗尾巴草衔在嘴上:“我们先要制定计划,不要贸然行事。”

“您说!”晏殊的态度一下子就恭敬了起来:“洗耳恭听。”

他们两个蹲在那开始制定作战计划,首先时机要掌握好,不然等人家府上下人来接了,就错过了好事。其次呢,要一击即中,绝对不给对方留下任何考虑的机会,见色起意就是容不得细想的,若是宋北云那日哪怕多想了五分钟,今日就不会有跟金铃儿的这一段孽缘。

至于最后,当然要把自己最好的一面展现出来,孔雀求偶还得开个屏呢,晏殊撩妹怎么不得念首诗?

“快,写一首出来。”

宋北云催促道:“赶紧的。”

晏殊用扇子玩命的敲着脑袋:“我试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