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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是当时作词时那自鸣得意,还是被郡主不屑一顾时的灰头土脸,甚至于看到人家郡主甚至连他的砚台都不要了的时候的那种咬牙切齿都给学了个入木三分。

每每到此时,那些没亲历之人总会跟那些个讲述之人一起哄堂大笑,若是在场有那么四五位同时在场的,互相补充之间更是显得妙趣横生,惹得人是忍俊不禁。

“那王家少爷当日的样子,便像是李兄昨日在羊汤中吃着了骚卵蛋,那吐也不是咽也不是,可当真是有趣的紧,还有那郡主也当真是个傲气女子,说是看不上那真的是连看都不再看上一眼,反倒巴巴着追到了窗口去看那早早离开的才子。眉目间透着一股子倾慕,涟水双瞳、暗送秋波。”

茶馆中又有人在说起这件事,旁边的王文远死死握着茶杯,脸色一阵轻一阵白,胸中怒火已盛,恨不得上去跟那人理论一番。

“文远,不必置气,这等小厮何足挂齿。”

他身边说话的,正是庐州第一才子,徐庆徐北坡,他是前几日听闻那个让他困扰许久的上阙被人给续上了,所以也来到了金陵城想见识见识,但没想到这次吃瘪的倒是自己的好友王文远。

“我对你这心思,可是感同身受,那日在庐州,我何尝不是蒙受不白之辱。”北坡叹息一声:“若不是你说那人跟我见过的那人长得不同,我都以为这让你我兄弟受辱的人是同一个呢。”

“行了,莫说那风凉话。”王文远把手中的折扇重重的往桌上一拍:“这都是哪蹦出来的人?”

“老天爷才知道,不显山不露水的。”北坡将茶一口饮尽:“说是北派的人吧,也不像,那人看着也不像是个北派的文人。可若说是庐州人吧,却从未见过,其他州府也未听说过有这么一号人物。”

“哼!”王文远气道:“我倒不是气那人,我气的是郡主,她……”

北坡脸色骤变:“王兄,慎言。”

王文远被提醒一声,立刻意识到在这大庭广众下讲皇家人的坏话,而且是那福王的女儿,这要是传将出去,自己的皇后姐姐都保不住他。

“你也莫怪郡主,她是个小孩子脾气,爱恨分明的很,你要怪便怪那提词人罢,不懂规矩。”北坡给王文远倒上茶:“对了,王兄。你与定国公家的亲事怎样了?”

“还未见面,不过倒是说定下了。”王文远哼了一声:“不过似乎定国公家的女儿并不情愿,逃出了家门。”

“嗨呀,这又算的了什么,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这身份地位哪一点比那定国公差了?时候一到不就水到渠成了吗,我可是听说了,定国公家那女儿乃是倾国倾城的容貌,就连郡主提到时都面露嫉羡,你见过郡主,那也是个倾城之姿,她都尚且如此……”

“不提这烦心事了,老弟远道而来,今日晚些时候哥哥做东,请你去喝上一杯。”王文远提起扇子:“说起这个,你可只金陵城最近来了一批暹罗舞姬,甚是妖艳,晚上我们兄弟去见识见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