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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这些试点城市,虽然比不上北京城,但是多千余吏员却是有的。这些人吏员的每一个人待遇都是不起眼的。

甚至最底层的吏员,还比不上京营的战兵的待遇。

但是任何不起眼的东西,只要乘以庞大的数量,都是一个庞大的数字。

这样的压力是任何一个财政大臣都要细细考虑的事情。

刘定之这样做,一方面是给李东阳更多表现的机会,另外一方面,却是让朱祁镇明白,一些小县根本不合适做这样的改革。

别的不说,如宁化县这般。进行这样的改革,不用想了。宁化县今后每年上缴的皇粮国税,无限趋近于零。

甚至即便如此,也不能负担起一个庞大的县级机构。

其实,真要说起来,这样一个宁化县,放在现代,就是一个乡。

在这样的情况之下,本来就不大适应太大规模的政府机构。

朱祁镇的心思此刻有所变动。大明经济发展如此悬殊,不仅仅是南北不平衡,东西不平衡,乃至于每一个省内部都不平衡,比如泉州附近,与宁化县都是福建省的下辖县,但是实际上,双方相似的地方极少。

甚至宁化从交通上来,都有一点更亲近与江西而不是福建。

朱祁镇虽然明白刘定之的心思,却没有叫破,而是当做不知道,说道:“不错,只是这人从什么地方调配?”

刘定之说道:“虽然而今各地学院都有新生,只是这些新手并不适应于外派,臣以为当从天津北京调拨一些吏员。”

朱祁镇说道:“北京就算了。外派人员太多了。已经不适合征调了,只是为什么从天津抽调人手?”

胥吏改革扩散开来,北京的人手就屡屡被抽调。

原因很简单,北京这么多长时间,在城市管理上已经有一定之规了,形成了一定的章程。废胥吏改吏员,从逻辑上并没有什么问题。但是执行上却有很大的问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