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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他毕竟老了,是六十岁一老翁了。

他已经在堤坝之上坚持了好些天了,早已疲惫不堪,不过咬着牙硬撑而已。下属见状,只能为赵新搬了一把太师椅。

赵新就坐在太师椅之上。

他浑身湿透,黄河水也一层层的翻涌到了赵新的脚下。

“大人,这大堤守不住了。”一个官员几乎是扑到了赵新的脚下。浑身湿透,就好像是一个落汤鸡。他扯着喉咙喊道:“大人,速走。”

赵新岂能不明白这一点。

赵新他所在的地方,并非堤坝最里面,想想就知道,他一个六十岁的老翁,即便是去最前面,又能做些什么啊?

他所在的位置,就是这一带河堤最高处。

在这里,他可以将十几里内的动静,一览无余,也可以大部分百姓抬头,就能看见他。

这也也被水扑上来,也就是说明了,只需这河水再加高一两寸,恐怕就要满堤了。

而满堤其实并不是最可怕的,可怕的是,河堤南边,其实已经有相当地方内涝了。

黄河所谓之地上悬河,绝非虚言。河堤所在之处,不仅仅是这附近最高处,甚至也是开封府北边最高处。

甚至要比开封城墙还要高出不少。

所以就堤坝南边,已经有一大片积水,最深处已经过一米了。

谁都知道,这里的积水对堤坝是一个巨大的威胁,而如果漫堤了,也就是大堤内外都被水泡了。

如此一来,这大堤很容易被被泡软了。

更不要说,加固的大堤其实并不是太坚固,被水一冲,最容易垮掉的。而且一垮就不是一处。赵新淡淡地说道:“你的位置在什么地方,回去。否则不要怪我不见情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