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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伙计哈着腰进来,自己把门关上。左少阳要给他倒茶,小伙计哈着腰道:“不用了,左公子,就几句话,说完就走了。”

“那好,请说吧。”

小伙计瞧了白芷寒一眼,讪讪的没开口。

左少阳道:“无妨,什么事都不用避开她。”

“这个,呵呵,受人之托,只能跟左公子私聊,若不方便,小的改日再来。”小伙计拱手起身要走。

左少阳已经隐约猜到是什么事情了,道:“那好吧,芷儿,你去巧儿屋里说说话,等一会再来。”

白芷寒答应了,出了门,把房门拉上。

小伙计这才坐下,从怀里取出一封信,双手递给左少阳,低声道:“这是御史大夫杜淹杜大老爷的公子,掌管皇后和太子东宫的詹事府詹事司直杜寅杜大人让小人转给公子的。”说罢,小伙计起身走到门口,背对着他站着,显然是避嫌不看书信的内容。

左少阳更是心惊,瞧了那小伙计的背影一眼,撕开信的封口,取出,展开时,吧嗒一声,掉了一张纸在桌上,拿起来一看,竟然是一份房契!

左少阳把房契放下,展开信观看,信很短:“恳请左公子救家严一命,随信所附房产,聊表谢意,治愈之后,另有重谢!若公子愿意施救,请讲方子密封叫送信人带回即可。杜寅顿首。”

左少阳没看那宅院的房契,他知道,这是烫手山芋,君子爱财,取之有道,若为财死,那就不值得了。

这件事该怎么办,现在看来,这御史大夫的儿子已经猜到自己有办法治疗他老爹的病,也猜到了甄氏兄弟是故意不给父亲医治,所以才下重注而且拐弯抹角找到自己求医。

如果仍然置之不理,一旦御史大夫死了,杜寅只怕会找自己麻烦。而且见死不救这种事情自己也做不到。

如果要救,后果也不能不考虑,甄氏兄弟虽然只是医者,甄立言只是五品医官,以他们俩的身份,只怕还没有能力跟御史大夫兼吏部尚书杜淹对着干,所以他们背后肯定还有大人物,到底是谁,现在不知道,如果不顾甄氏兄弟的脸面直接救治,但他们俩给自己穿小鞋就受不了,毕竟甄立言是五品官,在朝廷也算不小的官了。现在还不知道背后人物是谁,万一是个更厉害的角色,自己只怕有性命之忧。

权衡之下,人是要救的,关键是怎么救?不能直截了当,那该怎么办?

杜寅给了自己一个很好的办法,把医方给他们,他们自己救,使用这种隐蔽的办法,甄氏兄弟也不知道是自己使手脚。

左少阳想了好半天,觉得没有比这个办法更好的办法了,便根据诊查的杜淹的病情,将基础方“越婢加术汤”随证加减,写了一张医方。并写明了用法。为了以防万一,他是用工整的隶书写的。这样别人难以通过笔迹辨认出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