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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芷寒歪头看了他一眼:“那少爷何不做一首诗?”

“作诗?嘿嘿,我只会看病,不会作诗。”

“那天你在池塘边作的诗,——‘零落成泥碾作尘,唯有香如故’,便是绝好的!”

左少阳这才想起来,两个月前,正是收白芷寒为奴的那天,在这池塘雪地红梅树下,自己看着落梅,闻着幽香,随口吟诵过陆游的这两句名句,没想到却被白芷寒记住了,这小妮子还以为是自己做的诗词,便道:“那不是我写的。”

“是吗?那是谁写的?”

“这个……”

左少阳知道白芷寒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吟诗作赋也很在行,古人没那么多繁杂事情牵扯精力,闲暇时间,除了看书还是看书,小时候又没有那么多需要学的功课,尤其是女子,更不需要研读四书五经,如果喜爱诗词,专心致志,将前朝诗词都背个滚瓜烂熟也非难事,更何况现在才是唐初,唐诗绝大部分都还没出来,宋词更没影,需要背诵的诗词的确不多,就相对更加容易了。而且唐初之前的书籍本来就很少,自己如果杜撰一位前人,她肯定不相信,说今人,她如果刨根问底,更难以圆谎。

月光下瞧着白芷寒亮晶晶的大眼睛望着自己,左少阳更不知道该如何编谎,支支吾吾道:“是一个,嗯……,反正你不认识的人写的。”

“是啊?”听声音就知道白芷寒显然不相信,“那他还有没有更好的诗句,念一两首我听听?难得这么好的月色呀。”

第299章 一封密信

最后一句倒引起了左少阳的共鸣,也想考考自己,看能否搜肠刮肚想出一两句诗词来应景。便背着手道:“他写得诗词不少呢,你想听什么的?”

“眼前的景就挺好。”白芷寒道。

左少阳沿着石径慢慢往前走,一轮明月下,池塘一冬的残荷并没有捞走,夹杂在新生的嫩绿荷叶里,夜色中,影影绰绰,显得格外凄凉。顿时想起李商隐的那首名诗来了,当下拖长了声音,慢慢吟诵道:

竹坞无尘水槛清,

相思迢递隔重城。

冬阴不散霜飞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