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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肯定没有!”了禅点头道。

那老者捋着胡须道:“这女人肯定偷了什么东西藏起来了!我瞧这女子眼神有点怪怪的,上山来就东张西望,问这问那,先前吃饭的时候就一直盯着了禅大师的佛珠,问这问那的,一副贪婪样。只怕是他偷了了禅大师的佛珠下山跑了?——大师,你的佛珠还在吗?”

了禅摸了摸胸前佛珠,低头看了看:“在啊,还在老衲脖子上挂着的呢。”

“这就奇怪了!会不会偷了别的东西跑了?——大家检查一下,看看丢了什么东西没有?”

经老者这么一提醒,众人都分头各自检查自己的东西。左少阳道:“我的弓箭丢了,刚才进来我就发现了!”

老者有几分得意地笑道:“怎么样?老朽猜的不错吧!她肯定是个女贼,偷了什么宝贝怕被人发现,躲起来了,临走还把左公子的弓箭给偷了。防身用!”

老者见左少阳身穿锦衣,显然是大户人家的公子,所以说话间很是客气。却不知这身衣服是他前些天用粮食换回来的。这之前还穷得连债都还不起呢。

大胸女突然惊叫一声:“哎呀!我的手镯呢!我的手镯不见了!”她跪在地铺上,在自己的包裹里翻找着。将包裹里的衣裙扔得到处都是。

老者又惊又喜:“怎么样!我说得没错吧!——手镯很值钱吧?”

大胸女翻完了包裹里的衣服,又把几件首饰都看了看,一屁股坐在地铺上,仿佛全身虚脱一般,哭丧着脸道:“很值钱,是我家姑娘临别送我的,为了我服侍她一场……,说至少值二十贯呢!”

二十贯在唐初可以买十亩上等良田,可以买下一栋像样的商铺,可以买十个丫环。当时桑小妹的奶奶留给她的全部首饰,加起来才当了五两银子,按价值而言,最多也不过八九两而已。她这一个手镯就价值二十贯,那可算是很值钱的首饰了。

大胸女捂着脸哭了起来,先前的哭更多的是惊恐,而现在的哭,却是伤心了,肉疼的伤心。

老者故意叹了口气:“算了,舍财免灾,说不定你丢了这东西,帮你免除了一场大祸,——刚才那男人在侧殿跟你那个的时候,被一箭射死,说不定那一箭就是冲着你来的!风雪太大,箭射偏了,歪打正着,却射中了他的脑袋,你全凭丢了这一个手镯,免除了这场大祸啊!”

“是吗?”大胸女眼泪汪汪抬头瞧着他。

“当然是的了!而且你不是还得了一枚玉扳指嘛,虽然可能比不上你的手镯值钱,但也弥补一些损失的了。”

老者这么一宽慰,大胸女果然觉得心里好受多了。抽噎着哭声也小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