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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校上下打量了他一下,道:“我们大将军说了,这次抗敌,死伤了不少兄弟,由于受伤的兄弟人数太多,军医照顾不过来,这几位兄弟躺在院子里都半天了,也没人照料,所以,大将军吩咐了,把一些伤势比较轻的伤员分送到城里各个药铺,请你们帮着救治。你们放心,药费诊金少不了你们的。”说罢,将一吊铜钱丢在了长条几案上。

一吊铜钱也就一百文,左少阳一瞧,那五个兵士,一个是烧伤的,三个箭伤,两个中大腿,一个中肩部,另一个腿骨断了。

左贵忙答应:“行啊,将士们保护我们百姓,尽点力医治也是应该的。”

“那好,把人放下。你赶紧救治吧,我们走了。”

那几个抬门板的兵士把伤兵抬进来放在大堂的空地上,然后走了。左贵立刻蹲下开始检查。

借着这个工夫,左少阳悄悄从厨房端了一盆冷水出来,放在门口候诊的长条板凳上,示意先前来的那年轻人在水盆旁边坐下,把烧伤的手整个放进水盆里进行浸泡。

那年轻人和他陪同来的父母并没有听见左少阳和左贵在里屋说的话,所以不知道左贵反对这样做,听小郎中说了,还以为是左贵的意思,忙坐在长条板凳上,把受伤的手放进了冷水盆里,顿时感到烧伤的手臂处一阵清凉之意,呻吟声也和缓了许多。

那中年人问:“小郎中,要泡多久啊?”

“一顿饭左右。”

左少阳来到那五个兵士旁边,见左贵正在给大腿中箭的那位处理箭伤,那个烧伤的兵士烧伤的是脸部,这要处理不好,便会留下瘢痕,色素沉着而毁容。而脸部是不好用水进行浸泡的。只能进行冷敷。

五个兵士放在大堂,顿时便将大堂塞得满满的了,左少阳跟左贵老爹道:“爹,要不,烧伤的和骨折这两位放在炮制房里吧?不然大堂里连走路都不方便了。”

左贵头也不回:“行,你叫苗姑娘你们搬吧。”

苗佩兰已经听见了,赶紧抢先进了炮制房,把两个弟弟的铺盖卷卷起来放在一边,腾出空地,然后帮左少阳将门板上的两个受伤兵士抬进了屋里,随即又从厨房端了一盘冷水出来,放在那烧伤兵士旁边,那兵士神志还是清楚的,左少阳告诉他,不停地用冷水敷脸上的烧伤,要冷敷一顿饭工夫。不停换水,不能怕冷,否则脸上留疤,娶不到媳妇可不能怪自己没提醒。

这兵士只有十五六岁,一看就是农村来的老实巴交的孩子,忙不迭答应了,自己拿着帕子浸了冷水冷敷。

左少阳又拿来两瓶药水来,这两瓶药都是左少阳自己配置的,取方于清朝的《医宗金鉴》,其中一瓶内服,主要以生川乌、生草乌配伍洋金花、羊踯躅、姜黄等,功用为麻醉止痛。另一瓶为外用药,用川乌配生南星、蟾酥等,是外敷的局部麻醉方。可以先止痛,同时也为后面的接骨做好准备。

左少阳帮那腿骨骨折的兵士擦了药,用给他喂服了内用整骨麻醉药,这样等一会就可以帮他接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