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的确像罗恩预料的那样,直到代表团到了苏格兰爱丁堡,罗恩也没有接到一封告诉自己说娜佳将要到英国来的信件。

娜佳到达爱丁堡的时候是个星期天。于是罗恩也就给自己放了一天假,头天下午就赶到爱丁堡去了。

按照日程,代表团首先访问了驻扎在苏格兰的101空降师。并为101空降师的官兵表演了节目。这样的活动,第一集团军群的司令官巴顿当然也要到场了,罗恩也就找到巴顿,作为他的陪同人员一起出场了。

娜佳在这次演出中有一个独舞的节目,是《天鹅湖》中的一个片段:白天鹅的一段独舞。当娜佳登上舞台后,坐在罗恩身边的巴顿转过身来问道:

“罗恩,这个女人就是你的女友?”

“是的。”罗恩回答说。

“长得挺不错的。”巴顿点了点头,“可惜是个俄国人……你知道吗?俄国女人很奇怪的……这么说吧,俄罗斯的少女是可口可乐瓶子,俄罗斯的妇女是可口可乐罐子。别看她现在漂亮,保不准,一结婚,一生孩子,一过30岁,她的体型立马就能变得像个酒桶。”

要说巴顿说的倒也没错,大部分俄国女人的确是有这样的特点。不过罗恩知道,这种现象出现的主要原因还是饮食习惯而不是基因。

“是有这么种说法。”罗恩笑了笑,说,“不过跳芭蕾的似乎是个例外。著名的芭蕾演员安娜·巴普洛娃直到50多岁,身材都保持得不错。”

“她强行违背自然规律,所以50岁就死了嘛。”巴顿也笑了,“好了,演出要开始了,我们先看表演吧。”

娜佳表演的这支舞蹈罗恩以前也看过。但这一次,罗恩发现,娜佳的舞蹈的节奏和力度都加强了,在芭蕾里似乎藏着点现代舞的风味了。

“你女朋友的舞蹈很特别呀,带着很强的美国韵味呀。”巴顿又开口了。

这句话让罗恩吃了一惊,想不到巴顿在这方面也很有研究。

巴顿似乎看出罗恩在想什么,于是笑了笑说:“我对各种艺术都有一点涉猎。你知道,战争本身就是一种艺术,对艺术不敏感的人,成不了好将军的。嗯,我想你也知道,很多人对你和一个苏联女人交往并不高兴。但我可不这么认为,我一向认为,能够俘获敌国的美女,是人生中最大的荣耀之一。要是你能在勾上个德国女人或者一个蝴蝶夫人什么的,那就更好了。”

“将军。”罗恩提醒说,“苏联目前和我们还是盟国呢。”

“这我知道。”巴顿毫不在乎地说:“而且,你说‘目前还是’,可见你也知道这只是目前。我看过很多的俄国文学家的作品,比如托尔斯泰和陀思妥耶夫斯基的。我发现,在某一点上,我们两个国家很相似,那就是,无论在什么时候,我们都相信自己是‘特殊的国家’,是负有上帝的使命,而要领导整个人类前进的国家。对这样的两个国家来说,地球太小了!不是吗?所以,我认定,俄国是我们的敌人,他必须是我们的敌人!但这不代表我不欣赏他们的优点,更不代表我会不欣赏他们中的美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