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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t7和t26虽然速度快,但实在是挡不住“金钱豹”的猛攻,45毫米主炮甚至零距离都打不穿对方的装甲。等到塔吉克第1坦克团冲上山丘,66辆苏军坦克已经被摧毁25辆,剩余的也全部处于被动挨打中。但顽强的苏联坦克兵还是为骑兵们争取到机会,利用夜晚目视不佳,丘陵遮蔽等条件,五千余名哥萨克骑兵快速从两翼冲入装甲团中。

“小心手榴弹!左转!轰!”两名躲过机枪的哥萨克骑兵从侧后方靠近一辆“金钱豹”后,向发动机舱盖的位置扔出了rg-40反坦克手榴弹。这是一种靠大装药强爆炸力实施破坏的巨型手榴弹,样子像装了握柄的铁皮罐头。直径95毫米、内装200克tnt炸药,工艺也非常简单,对坦克顶部和发动机舱盖有较强破坏能力。只有30毫米厚的舱盖,无法抵御那么大威力的爆炸,所以被炸中的坦克立刻燃起大火。

“机枪、机枪!”

上百挺机枪在军官的呼喊中怒吼嘶鸣,不断向四面八方扫射。可怕的弹幕中,精锐的哥萨克骑兵成片成片的倒下,看得斯科罗霍德上校心都在滴血。但哥萨克也无愧他们世界最精锐骑兵的风采,舍生忘死顶着弹雨发起一波波冲锋。不断有坦克被手榴弹击中起火,那些爬出来的坦克兵更是无一例外遭到骑兵的无情屠杀。

塔吉克第1装甲团虽然不是国防军,但刘建国对这支自己一手训练带出来的部队还是很有感情的。但较差的经验和首战紧张,使得部队连一半实力都没发挥出来,要不是66师装甲侦察连左冲右突的保护,恐怕伤亡更大。就在他在着急时,rg-40反坦克手榴弹虽然不是空心装药,但威力也不小,不断有坦克被炸中。

就在塔吉克第1装甲团出现混乱的关键时候,一连串更加密集的弹雨,突然从后面泼洒过来。

第66机步师步兵轻装甲营的数十辆“猎犬”轮式装甲车,从山丘北面爬了上来。轮式战车生存差,大部分都是40毫米速射炮和重机枪,但它们比履带车辆灵活多了,速射火力也更适合对付骑兵。使用破片杀伤榴弹的速射炮也可以完全忽略对友军坦克的破坏,所以步兵轻装甲营的“猎犬”们根本不用瞄准,只要对准搅在一起的战圈扫射就行。面对总计一百多辆坦克装甲车的绞杀,苏军第9骑兵师的勇气在钢铁面前彻底崩溃,源源不断出现的装甲车,也让斯科罗霍德上校意识,他面前恐怕是一个完整地装甲师,所以只好丢下几千具尸体向西撤退。不过他比波诺夫好多了,没忘记派骑兵去通知指挥部。

“什么!大量坦克进入高原?该死的!快告诉我,在什么地点?!”

基尔波诺斯接到消息时,已经是两小时后的事情了。当骑兵气喘吁吁指出遭遇地点,一股潮热顿时直冲他的鼻腔。“混账!这个混账的波诺夫!他为什么不报告,为什么!”

基尔波诺斯暴跳如雷,因为他很清楚,如果第9骑兵师遭遇的是一个完整的中国装甲师,恐怕连一小时都撑不住。这也就意味着,敌人至少已经离开交战区一小时!即使地形复杂,机械化行军也能保证每小时30公里的速度。最近的第五集团军距离遭遇点有40公里,所以即使第五集团军现在就出发追击,也已经很难追上。但这些还不是最重要的,更重要的是!电台依然无法使用,按照来汇报的骑兵的说法,至少要跑出3小时的路程,才能脱离中国神秘武器的干扰。

现在已经是凌晨4点,也就是说,至少要到早上7点,才能将消息发给战区指挥部和科克舍套的卢金。命运似乎在有意折磨基尔波诺斯和乌拉尔第二集团军,还没等他们想出办法,萨雷科帕湖北方的萨加防线就传来急报。李玉国集中了第7机步师、第19机步师、陆军第4水陆两栖装甲团、哈萨克第2、3装甲团、波兰第5装甲旅的总计600辆坦克,从萨加北面17公里处,突破了图尔盖河防线。

这就是说,基尔波诺斯想派骑兵去追击都没了可能。“立刻组织骑兵带电台出发,无论如何,都必须尽快把消息告诉铁木辛哥大将!然后在命令航空师,不惜代价搜索敌人的去向!波塔波夫同志,请你立刻率第五集团军出发,无论如何……都必须堵住缺口!”

这边数十名苏联骑兵背着电台向外狂奔是,那边的李玉国也拿出了压箱底的棋子。

在装甲集群打开的缺口后面,精神奕奕的李玉国上将和副司令戴锦堂并肩而立,望着渡河的部队,想起下午收到的战报,心中叹口气:“老杜这仗,打得惨呢。”

“是啊。战报上说,两个军只撤下来6万多,再加受伤提早撤下的2万余,一战折损5万多将士!哎,也不知他能不能撑过这关。”戴锦堂也点点头。他们两人都是杜子山的好友。当年从瑞尼韦尔战役中,杜子山一战成名,他们也在岳鹏的率领下,在巴藏库尔高地上,硬生生挡住德军8个精锐师的冲击,最终完成了奠定中国军人形象的瑞尼韦尔战役。如今三人都已经是上将,也都两鬓斑白,所以很为老友的损失揪心。

“刘参谋长说的对,也是时候帮帮他了。”李玉国深呼口气,向等在旁边,满脸兴奋准备出击的军官们招招手。“记住!不要恋战!装甲集群会帮你们挡住追兵。都我记住一句话,通过战区后立刻绕远路南下,务必要赶在明天日出前,封锁伊尔吉兹通往阿克纠宾斯克(今阿克托别)的路!”